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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你有多大脸面替你母亲求情?本来有大司马府护着,只要你安分守己,这一辈子也能平安无事,可你选择了与你母亲一道,那便是与她同罪。宜郡主,别以为我们之前还有什么夫妻情份,真的有,那在你最后一次走出大司马府的时候就彻底断了。”
也就是说不论她说什么,那木达都不会放过她们母女了。她还妄想着那木达会答应她的请求,被如此直白的拒绝,宜郡主觉得无地自容。
整个商队被俘十二人,其余全都就地正法。
还是来时那辆马车,宜群主和那塔兰灰头土脸的坐在里面。
直到马车走的方向并不像回尔都的方向,那塔兰才撩开窗帷问那木达,“这不是回尔都的路,你到底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
那木达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姿挺拔,玉树临风,“你们不是想见南宫凡么,我这就带你们去见南宫凡。”
那塔兰将死的心又死灰复燃,有些激动,更有些怀疑,“你会这么好心?”
那木达瞟了一眼那塔兰,甩了一鞭后,马儿径直往前面走去。
那塔兰松下车窗帷,转头就对面色难看的宜郡主说,“他说他带我们去见南宫凡,你信吗?”
宜郡主回过神来,才想起自己伤心过头,怎么忘了那木达原本就是要去西南矿场与梁国作交接么?莫不是这次与他交接之人正是南宫凡?
她左手紧了紧右手的袖子,有心问问那木达是不是真的,又始终开不了口。
等马车走了十天后,宜郡主觉得是真的了,她看到周围的矿民越来越多,时而抬着筐子,时而抗着凿斧,鼻息里全是西南矿场的气息。
那塔兰已经从宜郡主嘴里听到了猜测,那木达没杀她们母女,看来真是带她们来见南宫凡的。
又过了大半日,马车才在矿场营地停下。
安置好那塔兰母女,那木达直接去见了管理诸多矿场的场司,原场司是德亲王的人,在德亲王落马的第一时间,这西南矿场的场司就换了。
见到那木达的到来,赫连浑拱手相迎。
赫连浑,正是赫连敏的堂兄。
二人寒喧了几句就扯到正事上来了,赫连浑说:“梁国有一万兵马明目张胆的驻扎在离矿场仅二十里的贺兰山外,领队的是梁国大将军武见,而与北国谈论交接事宜的正是梁国驸马南宫凡。”
南宫凡会成为与北国矿场交接人员这事王君料得死死的,所以听到后并未有多大惊讶,他更关心贺兰山外那一万梁国兵马,“武见可不是没有本事的人,又最是好武,梁国国君派他前来,肯定是已经做好咱们北国出尔反尔,他们好以武见真章的准备。”
“如今驻扎在矿场的北国士兵足一万,真要动起手来,咱们也不怕他。”
“话虽如此,落得的结果到底是我们北国不占理,会惹天下人耻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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