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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徐老夫人无奈的笑道:“你呀,就想把我撺掇出去。”
陈氏心里一咯噔,想着老太太这‘撺掇’二字用得可真好,她可不就是要将她撺掇出去?
康妈妈就替老太太披了绣着松鹤延年的大氅,花白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现拿一个掐金丝暖手炉,一左一右让人搀着,俨然就是个京城簪缨世家的富贵老太太。
一柱香时辰后,马车离开苏府门口,苏怀礼之妻冯氏也被叫来作陪。在前往芙蓉楼的路上,冯氏虚寒问暖,嘴巴又甜,哄得徐老夫人特别高兴。
其实冯氏是不怎么愿意见老太太的,就是怕她提及自己为何还不曾孕育子嗣这事。
而徐老夫人也的确对冯氏有了意见,先前还说看了那么多的大夫,吃了那么多的药,身子已然大好,可是也没见她给礼哥儿生个一儿半女。难得今儿她高兴,就放过冯氏不去戳她的短处了。
听着车窗外人声鼎沸的热闹繁华,徐老夫人感叹自己这辈子有如此好命,能这般悠闲的过光景。
“阿娘,咱们先到芙蓉楼吃点心,然后再到广德楼去听戏,听说那个小薛小蛮的老板,唱得极叫座。”陈氏说。
“好好好,我今天既是跟你出了门,就让你安排了。”徐老夫人笑道。
冯氏顺势接下话来,“是啊,祖母您就负责高兴就行了。”
“你呀,这张小嘴儿就跟抹了蜜儿似的,甜得我老太太心里发痒。”
三代人谈笑间到了芙蓉楼,下了马车,康妈妈走在最后面,陈氏婆媳二人一人搀一边迈过门槛。
进京这么久,有名望的各家府??徐老夫人还是见识过的,只是这芙蓉楼她还真是头一回来。不比下河县老家的那些酒楼,这里的食客抬眼望过去,个个身份显贵,气势不俗,若是心中没有底气,好像还不敢进来似的。
老太太为自己能走进这些感到虚荣感满满,望着川流不息的大堂,她偏过头问陈氏,“这些都是来吃点心的?”
陈氏乐道:“当然啦,这里的招牌点心叫芙蓉糕,浸雪是店家新推出的点心。阿娘,咱们上二楼去吧,这二楼还有雅间儿呢,咱们寻个靠街的位置,既能喝茶吃点心又能赏景儿,岂不是美得很?”
“好好好。”
“祖母,来,孙媳扶您。”冯氏扶着徐老夫人往二楼去。
一行人上了二楼,问小厮定了个靠街的雅间儿,坐进去后,陈氏将众人留下,自己亲自出去张罗。
可她出手一拐弯,就见到韦婆子立在墙角,朝她曲膝。
陈氏问,“还在吗?”
“在呢,大夫人比二太太您早一会儿进去。”韦婆子指着另一个雅间说,“喏,就是那个雅间儿。”
陈氏看了一眼,诡异的笑了,“把人给我盯紧了,等那二人热火嘲天时,你就来打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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