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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姨娘听见这话,不由得松了口气,起身重新坐了回去,“妾身是个蠢的,只求大夫人一桩事。”
“什么?”
……
那厢陈氏带着张氏去跪拜完徐老夫人,然后就领着她出府左拐回了自己院子。今日是苏二老他纳妾的吉庆之日,府里虽说不够热闹,但也张灯结彩一番,瞧着喜庆。
刚一回屋,杏红就到跟前说:“姨娘去大房夫人屋里了,坐到现在还没出来。”
陈氏闻声,蹭的一下站起来,嘴里恨恨的念叨着,“贱人,身上的伤才好了,这又皮痒了是不是?”
陈氏在屋里来回走了两圈,她记得先前大房的杨氏在文姨娘受伤期间派人来探望过,二人说了些什么她也都没忘。可一个磕头请安,需要在杨氏屋里呆那么久么?
莫名的,陈氏心中很不安!“你到大房去一趟,就说我让她回来帮忙操持二老爷的纳妾礼。”
杏红领命出门朝大房方向去,彼时杨氏与文姨娘已经说完话。
文姨娘走后,那婆子进来见到前一刻还笑意溶溶的杨氏这一刻满脸怒意,沉寂得令人觉得害怕。
“夫人,出什么事了?”
杨氏重重的喘了口粗气,“幸好咱们早有防范,不然真就着了陈氏的道了。”
那婆子听得莫名其妙,但见杨氏的表情极不佳,也不敢多问什么。
且说文姨娘在回二房的半途遇到来接她的杏红,一听是陈氏找她,心立即悬上。脑子里迅速的飞转着,猜着陈氏会问她什么话,她又要怎么作答才能过关?
跟着杏红走到紫檀院,文姨娘老老实实在陈氏面前跪下,“听说太太要妾身帮着操持二老爷的纳妾礼,不知太太要吩咐妾身做什么?”
见着眼前文氏恢复了从前的低眉顺眼和恭敬,陈氏当然以为是自己先前那顿板子的功效。她没立即答文姨娘的话,而是围着她,盯着她,绕了一圈,“听说你到大夫人屋里去了?”
来了!
文姨娘拎起警惕,小心的回着话,“是,先前妾身身上有伤,大夫人派那妈妈过来看过,妾身是去磕头谢恩的。”
“你就空着手去?”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带着十足的危险,文姨娘道:“妾身的吃穿用度都是太太赏的,妾身身无长物,只有给大夫人多磕几个头以表诚心。”
这番伏低做小的话并未让陈氏去掉戒心,她坐回原位,翘起二郎腿,“你在大夫人屋里呆了那么久,恐怕不止磕头谢恩这么简单吧。文氏,老老实实交待清楚,你都跟大夫人说了些什么?不然,仔细你身上才好的伤再次复发。”
“太太明鉴,妾身只与大夫人闲话家常,她知道妾身只识得几个字,就问妾身有没有意愿到女学去学认字。”
“你当我三岁小孩好欺么?”陈氏冷冷的瞥着文姨娘,像是想将她逼到绝境,“你再不说实话,你以为如今这院里还有谁能保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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