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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菡说:“听说先前太太给苏大姐姐留下好多嫁妆,咱们家肯定亏不了。”
沈莹说:“可是我觉得咱们大哥哥好像不怎么乐意这门亲事,你没看到从家里出来脸就一直搭着,进了苏家的门才好点儿。”
沈菡说:“我又不是瞎子,自然是看到了,可是苏大姑娘的嫁妆多得只怕放眼整个下河县都是头一份,咱们家也就表面光鲜罢了,哥哥不会拎不清的。”
沈莹说:“苏家是个商户,阿娘那个脾气最是看不惯,只怕这个大嫂嫂进了门,少不得在阿娘面前立规矩了。”
沈菡说:“那个媳妇不在婆婆面前立规矩的?只要她识时务,摆得正自己的位置,又能讨得了哥哥的欢心,想来日子也不会难过。”
沈莹说:“万一她回娘家告状怎么办?她有这么多嫁妆,怎么也是我们沈家占了便宜呀。”
沈菡说:“告状?自古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我看她好意思回来吗?”
沈莹说:“你说得。”
苏怜当时就转身把这些话告诉了何氏,何氏当时还为苏瑜得了个举人老爷做女婿,心里妒忌得发慌,这下好了,知道她往后在沈家不会有好日子过,当即心里就太平了。只告诉苏怜,“别拿出去说,你就当没听见过。”
苏怜当时懵懵懂懂,信了何氏的话,谁也没说。
此时的沈菡已经嫁人,她梳着妇人发髻,穿着茶色绣水仙花襦裙,正神色鄙夷的怼着那婆子,“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们沈家的姑奶奶走到哪里不是受人尊敬的,你也胆敢跟我抢东西,真是吃了熊心豹胆了,快滚。”
今日二楼雅间爆满,一壶铁观音卖到十两银子,那婆子想起何氏上来看到小厮往一个雅间递了一盘拔丝果子,就想着给何氏送一份去讨她欢心。结果拔丝果子还剩下最后一盘,广德楼跑堂的小厮都不敢得罪二楼的客人,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只能干巴巴站在一边,看两人为一盘拔丝果子争执。
那婆子先前在孙家是不怎么受待见,可自己被苏瑜揽去当差,从前唯唯诺诺的脾气渐渐也就改掉了,况且袁嬷嬷曾一再告诫过她,给她们主子当差,该得的要争取,不该得的不要贪念,若是该得的得不到就是丢了主子脸,她牢牢记得袁嬷嬷的话。
“这位太太,这份拔丝果子是老奴的主子先看上的,若这位太太想要,就请稍等等。”那婆子神情不卑不亢,举止有度,一看就是大家族的管事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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