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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离开祈临宫回到自己的宫所,肖美媛便将宫里能砸的,能摔的都砸摔了个遍,吓得宫人们站得远远的,谁也不敢靠近规劝。
孙廷梧从端州回到京城,正月初十那天,二房一家子去了关大学士府拜访。
孙廷梧头一回到关大学士府拜访,关大学士一家十分看重。余氏和郁夫人拉在一起亲热的说话,关大学士和孙廷梧在暖亭里一边下棋一边叙话,倒也十分悠闲。
关芯兰亲手给孙廷梧和余氏一人做了一双鞋,羞臊臊的递过去,喜得余氏乐得合不拢嘴,孙廷梧对这个儿媳妇也甚为满意。送给孙学雍的新年礼是一枚璎珞,孙学雍当即就系在了腰带上,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关芯兰没想到孙学雍这样不顾场合表心意,羞得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家人高高兴兴去,高高兴兴回。
马车上,孙廷梧端着不言语,但微弯的嘴角噙着意犹未尽的笑意。
余氏则拿着关芯兰给她做的鞋子,右看看左摸摸,赞不绝口,“瞧瞧这针脚细密得,这兰丫头既通诗书,针线上还这般妥贴,咱们雍哥儿算是捡到宝了。”
孙学雍一想到关芯兰甜美的笑容,耳根子微微发红。
余氏对孙廷梧说,“二爷,我看趁你还在京城,改日咱们再登次门,将两个孩子的婚期订下吧。”
孙廷梧没有意见,今日虽是初见,但他与那关大学士也算是相谈甚欢,两家人又处得这样和睦,孩子们的婚事能早些定下就最好不过。“此事你定吧,我没有意见。”
孙学雍却有些顾虑,“阿爹,儿子成婚虽不说是十里红妆迎娶,但也不想委屈了关家姑娘。可如今朝廷风向不明,若是要操办婚事,宣闹起来只怕不妥。”
孙学雍捋了捋手指粗的胡须,思忖片刻后道:“先将婚期订下来,届时再视情况而定,兰姐儿是个好姑娘,关家也是通人情的人户,想来关家也不想她默默无闻的嫁了,咱们好说好商议。”
“阿爹说得是。”孙学雍拱手道。
马车停在孙府门口,刚下车就见一个管事请了大夫匆匆上门,孙廷梧瞬间皱眉,孙学雍以为是祖母出事,忙拽住管事问,“出什么事了?是不是瞳睴院出了意外?”
管事忙拱手行了一礼,“不是的,是客居在桂香苑的何太太头撞破了,章嬷嬷吩咐小的赶紧请大夫回来看看。”
孙学雍松了口气,只要是祖母出事就行。
可客居在桂香苑的人出了事,孙家也不得轻松啊,孙学雍才松的那口气又给烦乱起来。
余氏目光冷淡的扫了一眼管事,“快把大夫请过去吧,省得又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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