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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瑶眼中含泪,大声说道:“陛下,相爷知道您爱墨,曾向我阿爹提议昧下三万两银子在民间为陛下您寻宝,我阿爹见那些百姓可怜,便与相爷大吵了一架,说陛下爱民如子,是墨所不能比的,若相爷一意孤行,便要到陛下面前告发相爷。相爷这才作罢,那些抚恤银子才能到百姓手中。自此之后,我阿爹断定相爷品性有失,不愿再与其过多结交,或许相爷也觉得我阿爹是个不容易被他拉拢之人,所以命人盗走了我阿娘与我外祖父之间互问安好的书信,找人临摹杜撰了一封所谓的与前朝叛族的通信,坐实了我阿爹附逆的罪名。”
“污蔑,污蔑,污蔑。陛下,老臣冤枉啊,请陛下明鉴。”肖禀坤连着好几声否定,他跪在地上,委屈得老横纵泪,又看向谢玉瑶,“你既说老夫陷害你阿爹,当年那些罪证全都有据可查,容不得你半点不认,你既喊冤,证据呢?证据呢?”
谢玉瑶恨恨的瞪着肖禀坤,从袖中丢出一沓书信,“你自己看看。”
肖禀坤疑惑的捡起书信,拆开一看,都是普通的问安信,“你什么意思?”
“陛下。”谢玉瑶没理他,而是转头对皇帝说,“适才相爷说当年的罪证都有据可查,臣女请求陛下现将那些罪证都请上来,从中拿出那封污陷我阿爹与前朝叛族私通的书信来与现在相爷手中的书信对比字迹。”
皇帝应允了,示意身边的管事公公去传旨。同时,也问出了自己的费解,“你说相爷派人偷走你阿娘与你外祖父相互问安的书信,他既能让人临摹,肯定与你手上的书信字迹一模一样,还有对比的意义吗?”
肖禀坤也是这样想的,可是他太自负,早就忘了曾经那封书信的字迹是什么模样了。
谢玉瑶抹了抹盈出眼眶的泪珠儿,“陛下稍安勿燥,等一会儿东西拿来,臣女自会替陛下解惑。”
还卖起关子了。
殿中有人说谢玉瑶放肆,也有人说谢玉瑶可怜。
众说纷纭之际,去大理寺取证物的人回来了,这时谢玉瑶才道:“我外祖父在一个晒书日晒书,结果天落起雨来,他为收书脚下打滑摔断了拿笔的胳膊,可又到了与我阿娘固定通信的时间,便叫随侍的书童替他写了那封平安书信,也许是上苍都看不过眼,相爷派人偷走的那封书信正巧是书童代写的。所以,相爷当初拿出的那封污陷我阿爹与前朝叛逆私通的书信,笔迹根本不是我外祖父的,而是他身边那个书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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