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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单是他的下属。
冉大将军跟着脸臊。
接下来要搜的地方自然也没搜到什么,在禁军集合准备离开王府时,苏瑜看到阮单像被霜打的茄子,再不复来时精神。
“北国探子狡猾,兴许真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溜走了,王妃恕罪,末将寅夜叨扰了。”
苏瑜依旧倨傲立在影壁下,神情端庄的点头,“去吧。”
敞了大半夜的摄政王府中门,终于在两个时辰后又重新合上。
在中门合上的瞬间,苏瑜终是撑不住身子一歪。
雪娇和蝶依眼急手快扶住。
“王妃还坚持得住么?”蝶依见着苏瑜脸色倏地惨白,忧心万分。
“雪娇扶住我即是,你去将江大夫请来给我诊脉。”
回到明德院,为免周老太太担心,苏瑜还是歇回厢房。
江大夫把了脉,眉头皱成一字,直接言道:“王妃忧思过甚,动了胎气,老朽这就去开保胎的方子,还请王妃切记,接下来的大半个月,千万小心。”
苏瑜在听到那句‘动了胎气’,浑身发凉,在意识到孩子暂且平安,更是心有余悸。
江大夫离开后,雪娇替她落饰,莫总管进来侍候在垂帘外,“人已经送回牢里去了,都无事,只是那北国杀手如何处置还请王妃示下。”
本事过人的禁军也搜不到北国杀手和肖敏的下落,真不愧是莫总管,他将人悬吊于井中这主意真是妙极了。等到禁军搜过私牢,再将人立即送回去,正所谓灯下黑,禁军也不得不上当。
“阿晗还没醒,暂且留着他的性命。”
褪下繁重的诰命妆束,顿觉一身轻松,歪在床榻上,记着江大夫的话,苏瑜动都不敢动。
迷迷糊糊睡过去,又让雪娇叫醒用药,再迷迷糊糊睡过去,醒来便得到好消息,宣晗醒了。
苏瑜努力克制内心的狂喜,这才没放纵自己飞奔过去。见着宣晗坐在榻上,身后放着一条绣有绿兰花的长枕,碧影正喂他用稀粥。虽然精神不是很好,但确确实实是醒过来了。
“阿娘。”看到阿娘,宣晗很高兴,但他不敢大动作,因为到作大了他会头晕。
苏瑜自然也不想他多动弹,只是一想到他乱跑失踪,心里多少有些火气,又想到他之所以会乱跑完全是为孝顺自己的缘故,便又不忍主苛责。
来到床前,握着他的手,又摸摸他的小脸,眼中噙泪,“阿晗,都是阿娘的错,是阿娘没保护好你,你放心,阿娘保证再也不让人伤害到你了。”
宣晗乖巧的点点头,“阿娘别哭,儿子不怕,父王说过,儿子长大了,要保护阿娘。”
苏瑜既感动又心疼,轻轻将宣晗护在怀里。
周老太太望着这一幕母慈子孝,不免也跟着感动起来,“可算是过去了。”
苏瑜点点头,又问碧影,“江大夫过来了吗?怎么说?”
碧影道:“江大夫诊过脉,毒愫不可能一次性排出来,只要坚持几贴解毒药方才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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