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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老夫人看着小六叔怒气匆匆的走了,转头对南姑母说:“江大夫的医术我是相信的,就是怕这这一家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又要闹幺蛾子。”
“儿媳看他们这家子的反应,应该是不会那么快离开京城了。”
先前不是说了让他们赶紧离开的吗?怎么又不会那么快走了?余老夫人疑惑的看着南姑母。
“儿媳去瞧过余家姑娘的身子了,在京兆衙门大牢里的确受了些罪,按说受了这通罪余家姑娘哪里还愿意回到寅国公府来?早离开京城不是早心安么?可是他们回来了,势必意识到目前还是呆在寅国公府,有咱们寅国公府庇佑他们一家子才是安全的。婆母您也瞧见了小六祖叔的态度,恐怕真如他所言,不把余家姑娘的伤治好,他们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经由南姑母一通解释,余老夫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那就找人看得紧些,别叫他们再生什么事端出来,我可不想再丢人现眼了。”
就算余老夫人不吩咐,南姑母也打算这么做。如今两桩婚事进行在即,她才是那个最经不得出事的人。
南诺进京有几日了,早就想领略一下京城的繁华风光,可是韩氏每天都找她说话,夸她贤良淑德,弄得她实在不好意思开口想出去逛逛,这个时候她有些羡慕南笙的自在了。
听翠娇说南笙天天都出门,是和管事南忠一起出的门,二人去了哪里不知道,只知道每回南笙回来,都要在屋里和管事南忠呆很久。要不是知道他俩的关系,这样频繁的出双入对,她都要怀疑这二人是不是不顾伦理搞在一起了。
这日雨势又延绵,整整下了一天一夜才歇下。
南诺实在呆不下去了,在韩氏过来找她说话时,她便借机言道:“听闻京城的胭脂水粉最是好的,表嫂,我想买一些给我娘家的那些好姐妹送回去。”
韩氏像是一眼就望穿她的心思似的,调笑道:“我看是你自己想买吧。”
南诺很应景的羞臊了脸,低眉顺眼的不作声。
韩氏自以为是的猜中了南诺的想法,笑道:“今日雨也停了,天气也不冷不热,正好出去逛逛,我便陪你出去走走吧。”
“多谢表嫂。”
“咱们马上就是亲上加亲的关系,你不必如此客气。”
韩氏是个行动派,说出门就立即回去换装,然后与南诺一并往府外走去。
路过花园里,开得正艳的菊花衣上正沾染着颗颗晶莹的水珠儿,在阳光的照耀下光彩夺目,直看得南诺心情极好。
韩氏心情也不错,不过很快她就郁闷了,因为对面走来了小六婶,她气势冲冲的走过来,韩氏不得不打招呼,“见过堂叔太祖母。”
“原来是孙儿媳妇,你这装扮是要出门呐。”
小六婶一想到自家姑娘还躺在床上受罪,这府里的亲人几乎没人去看过,心里就狂燥难受,说起话来也是阴阳怪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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