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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涛捏着手机在客厅转圈，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已经给林钰打了不下三十通电话，听筒里永远是那句毫无感情的“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搞什么鬼？”他低声咒骂，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摔。

林悦端着水果盘从厨房出来，见状挑眉：“姐夫，还没联系上姐姐啊？”

“联系个屁！”江涛现在心情烦躁不已，就连对着林悦也没忍住脾气。

“你说她到底去哪了？早上还在家，怎么突然就没影了？”

林悦把水果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说：

“谁知道呢，说不定又闹脾气躲起来了。”

“对了姐夫，我那条新买的钻石项链放你那件咖色衣服里了，你帮我去拿一趟呗？同学聚会等着戴呢。”

江涛本想拒绝，可看着林悦那双“无辜”的眼睛，还是不情不愿地站起身。

“知道了，我这就去。”

他驱车往家赶，一路上车窗开着，风灌进来却吹不散心头的烦躁。

以往林钰再生气，最多关手机冷战，从不会像这样彻底失联。

掏出钥匙开门，屋里果然空无一人。

他径直走向卧室，找到那件衣服，却没有项链。

他皱着眉转身，目光扫过客厅，突然顿住了。

茶几上，除了他随手扔的文件，还放着一叠纸。

最上面那张，“离婚协议”四个字格外刺眼。

江涛的心跳漏了一拍，却没立刻去看，只想着先找项链交差。

他翻遍了卧室、书房，甚至厨房的柜子，都没看到林悦说的项链。

一股莫名的恐慌突然攥紧了他的心脏。

他鬼使神差的翻开林钰的首饰盒，首饰盒里空荡荡的，只有那一条砖石项链。

他跌跌撞撞冲回客厅，抓起那份协议。

签名处，林钰的名字签得笔锋凌厉，旁边还压着一张她的银行卡。

“她真的要走？”江涛喃喃自语，手开始发抖。

他这才想起林钰最近的反常：加班变多、回家越来越晚、看他的眼神带着前所未有的陌生。

他一直以为是闹脾气，却没发现，那是她在悄悄抽离。

手机又响了，是林悦催他：“姐夫你找到没有啊？我都等急了！”

“找个屁！”江涛对着电话怒吼，“林悦！是不是你故意把项链放我口袋里的！”

电话那头的林悦愣了愣，随即委屈地哭起来：“姐夫你怎么凶我啊！”

“当时我喝醉了，我也是担心项链丢了，才放在你这里的。”

哭声像根针，刺得江涛更加烦躁。

他直接挂了电话，重新拨打林钰的号码，依旧是无法接通。

他瘫坐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第一次觉得这个住了八年的地方，陌生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