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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字，都像最精准的毒针，扎在顾时锦最敏

感的神经上。

是啊，我最清楚。

苏婉儿这番话说完，顾时锦抓着念念的力道，猛然顿住。

所有的矛盾、震惊、怀疑，都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完美的、他最愿意相信的解释。

苏婉儿见他神色松动，立刻摆了摆手，一副我只是随口一说的无辜模样。

时锦哥哥，我......我只是随便猜的，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她甚至还挤出两滴眼泪，泫然欲泣。

也许......也许当初真的是我们误会姐姐了呢！

她越是这样欲盖弥彰，顾时锦眼中的最后一丝清明就消失得越快。

他死死地咬着牙，牙关发出咯吱咯吱的、令人心悸的声响。

不！

不是的！

我猛地摇头，疯了一样地冲到他的面前，想让他看看我的眼睛，想让他从我的灵魂里，读出真相。

顾时锦！你醒一醒！

那是你的女儿！是我们的女儿啊！

我真的没有背叛你！那一切都是苏婉儿的陷害！

可是没有用。

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我的眼泪，我的绝望，对他而言，不过是一阵微不足道的空气流动。

他缓缓地松开了念念的手，像是丢开什么脏东西。

然后，他抬起眼，看向苏婉儿，声音里淬满了冰冷的毒液。

你说得对。

他一字一顿，像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是我糊涂了，竟然会差点轻信了那个贱人的诡计。

他转过头，最后看了一眼病床上气若游丝的念念，那目光里，再没有半分挣扎，只剩下彻骨的厌恶。

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可能生下我的孩子

苏婉儿眼底滑过一抹得意。

我在想......她斟酌着，每一个字都吐得小心翼翼，如果念念......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是你的骨肉，姐姐她......怎么可能直到现在，都不敢出现呢

这句话，轻飘飘的，却比千斤巨石更重，狠狠砸在顾时锦摇摇欲坠的理智上。

是啊。

她怎么还不出现

如果念念是他的孩子，如果我没有背叛他，我怎么舍得让我们的女儿独自面对这一切

这个逻辑，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缠住了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我哭喊着摇头，喉咙里发出无声的嘶吼。

因为我死了！顾时锦！我早就死了！

我被你最信任的女人害死了！

我倒是想出现，可我这副样子，要怎么出现在你的面前！

顾时锦眼中的最后一丝挣扎，被这个无懈可击的事实彻底击溃。

你说得对。

他的声音沙哑，仿佛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

是我......把那个贱人想得太好了。

顾时锦冷笑一声，他冰冷的目光，直直地钉在念念身上。

既然你不是我顾家的孩子，他一字一顿，每个字都淬着毒，身上就不配带着这个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