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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曜说到做到,祁昌刚满三月,就被他立了世子。
庆贺的宴会上,还要逼她这个所谓的正妻嫡母出席。
许青媛恹恹地坐在一旁,看着祁曜与秦姝还有那新封的小世子,恩爱的一家三口,被众星捧月着恭维。
她看着他,体谅秦姝体弱腰酸,细心地将孩子接过来抱在怀中。
她看着他手中拿了拨浪鼓,轻轻拨弄着逗那孩子玩,就像从前逗玉儿那样。
她看着,他转过脸去,满眼温柔笑意地与秦姝说话,秦姝佯装嗔怒地打了他一下,引起一众人的钦羡。
真是好福气呀。
侯爷与夫人当真恩爱呀,羡煞我们了......
说话的那人,却被另一人拉住,使了个眼色:
说什么呢那侯夫人还在那堂上坐着呢。
那人尴尬一笑,忙转移了话题:
哎呀,你看这世子的眼睛鼻子,跟他娘亲简直活脱脱的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秦姝脸色变了一瞬,但很快掩饰过去,笑道:
不如今天就请大家一人说一句吉祥话,就当祝福世子吧。
客人们纷纷应下,一人一句说的是天花乱坠,五花八门。
一转眼,轮到了许青媛。
祁曜轻咳一声:青媛,你也来说上一句。
许青媛目光冷冷落在孩子身上,开了口:我希望他死。
一句话,说得众人齐齐色变。
祁曜表情变得愤怒: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许青媛冷笑一声:我的孩子,因他而死,连丧礼都办不得,祁曜,你还让我祝福他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祁曜危险地眯起了眼:看来你还是不知反思。
也罢。他抬手,夫人丧子精神一直不好,便请下去吧。
许青媛被浑浑噩噩地架起,带离现场。
却没看见,秦姝对下人使得一个狠厉的眼色。
她被关进了用来惩治下人的暴室,心如死灰地面对挂满刑具的墙,早已不起波澜。
几个下人进来,不由分说,上前将她七手八脚地按在刑床上。
其中一个郎中模样的人,将一块布摊开,拿出里头的金针。
许青媛表情终于有了一丝龟裂:你们想干什么
那人诡异地笑了一声,道了句得罪,便将针直直扎入她的头顶。
许青媛瞬间头痛欲裂,瞳孔紧缩。
她拼命地挣扎起来,犹如一条钻板上的鱼,声音变了调地惨叫,嘶吼。
可是没用,针一根一根毫不留情地扎入她的头顶。
得罪了,侯夫人。侯爷说要好好教导您,让您不敢再乱说话,您便受着吧!
这样生不如死地折磨,持续了足足七天。
第七天,暴室门开了。
许青媛已形同疯傻。
祁曜狐疑地看着她,问道:夫人的癔症,可治好了
那郎中觍着脸笑:那是自然!保管以后夫人再不会在外人面前胡说八道。
祁曜微微点了点头,松出一口气:那便好。
他伸出手,牵住许青媛:阿媛,我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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