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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不知道什么？”警察拍桌，“不知道那布偶是淘宝货？还是不知道你女儿会摔死？”

傅砚深像被抽了骨头般瘫回椅子。

我转身离开看守所时，天空飘起细雨。

手机震动，是苏梨发来的求和短信：【嫂子，我知道错了，那些钱我可以还】

我直接拨通经侦大队电话：“您好，关于苏梨小姐协助xiqian的证据，我还有补充。”

回到家，我打开小满的衣柜。

粉色小裙子整整齐齐挂着，口袋里还装着半块没吃完的巧克力。

电视里正在播报新闻：“傅氏集团前总裁傅砚深涉嫌职务侵占罪，已被正式批捕”

我抱起小满的枕头，把脸深深埋进去。

那里还留着她洗发水的味道。

9

监狱的铁门在身后重重关上，傅砚深被刺眼的阳光晃得眯起眼。

他下意识抬手遮挡，手腕上的淤青从袖口露出来。

“新来的！”刀疤脸男人一脚踹在他腿窝，“知道规矩吗？”

傅砚深踉跄着跪倒在水泥地上，三个月前他还是西装革履的傅总，现在正穿着囚服。

“听说你为了个破娃娃害死亲闺女？”旁边纹着青龙的犯人揪起他头发，“chusheng都不如！”

拳头雨点般落下时，傅砚深没躲。

“0365！有人探视！”

探监室的玻璃冰凉，我看着他佝偻着背坐下，左手无名指上还留着戒痕，现在结着血痂。

“苏梨在缅甸。”我推过去一沓照片，“她逃得太急，连你给她的黑卡都忘了带。”

第一张照片里，苏梨蓬头垢面跪在赌场门口，脖子上挂着欠债还钱的牌子。

傅砚深的手指在发抖。

“第二周就被转卖了。”我翻到下一张，苏梨被铐在电诈公司的铁床上。

“专门骗中国人的杀猪盘。”

他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囚服领口洇开一片暗红。

“肺癌晚期。”站在旁边的狱警小声说，“看守所大夫说最多三个月。”

我点点头，从包里取出小满的日记本，粉色封皮上贴满星星贴纸，有一角被咖啡渍染黄了。

傅砚深突然剧烈咳嗽，血沫溅在玻璃上，他胡乱用袖子去擦，却越擦越花。

“小满写给你的。”我把日记本放进传递箱，“从五岁生日开始写的。”

他慌乱的翻开，第一页用彩色铅笔写着：【今天爸爸带我去游乐园啦！虽然苏阿姨也来了】

翻到中间，字迹变得歪歪扭扭：【妈妈哭了好久，因为爸爸又把我的画送给苏阿姨了】

最后一页的日期是车祸前一天：【明天要去野餐！爸爸答应这次只有我们三个人！！！】

结尾画了三个手拉手的小人。

傅砚深的眼泪砸在纸页上，晕开了字迹，他佝偻着背，喉咙里发出受伤野兽般的呜咽。

他额头抵着玻璃：“为什么现在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