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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粟安静片刻,说:“对,我也怕。”
梁寒墨握着手机的手指缓缓收紧,听见那头,她又出声。
“但我想学着不怕。”
梁寒墨握着手机,就连呼吸也轻了几分。
“我知道我以前很懦弱,”许粟说:“因为懦弱,我做错很多事......有的伤害了我自己,有的伤害了你,我希望以后我也能变成内心强大到不需要顾忌别人眼光的人,但是......”
她顿了顿,“我需要时间,我不知道这个时间是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二十年。”
人的性格,在原生家庭里,多半被定型,理智上人明白很多道理,却过不好这一生,就是因为本性难移,她想做出改变,但她知道没有那么容易。
“或许我还是会有胆怯的时候,懦弱的时候,甚至还会退步......但我会努力,”她话音越来越慢,“寒墨哥哥,你,愿意给我时间吗?”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电磁波应该是冰冷的,机械的,但透过它传递的话语,却让梁寒墨有种奇异的感觉。
好像一只小猫试探性地伸爪,在他心口轻挠。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她:“你在哪里?”
许粟有些愣,这人,突然不接话,她这心里不上不下。
他说:“见面说。”
她语气就有点儿丧了:“我被我爸关起来了。”
梁寒墨:“......”
许粟忽然想到什么,“你晚上迟一点能不能过来接我?”
“你晚上就能出来了?”
“我想办法。”
“行。”
许粟挂断电话,这一天像是死水一样的心,跳得很不安分。
偷偷溜出去,这事儿她以前没干过,但今时不同往日,再这样下去,许何平真能押着她去订婚。
晚饭时赵念巧给许粟端饭过来,看她脸肿得厉害,拿来冰水给她。
许粟一边敷脸,一边听赵念巧絮絮叨叨地骂了会儿许何平。
原来这个早上,许何平怕赵念巧坏事,特意将她支开,接待梁家人。
赵念巧恨恨道:“说我生的女儿没用,没用他这时候非要利用,还不让我插手!”
说罢,看着许粟,面色黯然,“订婚这事儿,妈妈可能帮不上你什么了。”
许粟说:“我懂,我自己再想想办法。”
赵念巧只是叹气,许粟这性子,一向逆来顺受的,还能想出什么办法?
许粟勉强吃了点东西,等赵念巧走后,她将自己本来要拎走的行李箱打开,将要带的东西精简了一下,然后给梁寒墨发了条微信。
晚上接近十二点,许粟知道这个时候许何平还有赵念巧应该是睡了,她先试图开门。
没打开,不出意料,门被彻底锁死。
备用钥匙在楼下,肯定是拿不到了。
许粟转过身,目光落在了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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