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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中带着一层水雾,不知道是刚刚疼的,还是委屈的。
但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好欺负,让人不忍移目。
林溪挣扎着推开他,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身后的沈易则同样在整理自己的衬衣和领带,眼睛却没有从她身上离开。
“林溪,收起你那不该有的心思。”
他眉目间的轻贱之意分外明显。
林溪冷笑,反唇相讥,“沈易则,我不就是在收起不该有的心思吗?”
两人的目光在镜子里相遇,洗手间里一片死寂。
片刻,沈易则嘴角勾起一抹雅痞的浅笑,“这些年看惯了你低眉顺眼,现在浑身带刺的你还挺有意思,这段婚姻也并非一无是处,最起码现在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所以......”
沈易则没有说完,带着意味深长的讥笑转身离开。
“沈易则,你忍心让你心爱的女人苦苦等待这么多年,还要再漫长地等待下去吗?”
沈易则仿佛没有听到一样,扯了扯自己的西装外套,径直的走出了洗手间。
脚步生风,如同他这个人一样不带任何温度。
林溪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恍惚,沈易则的恶劣是她没有想到的,她刚刚说的对他而言仿佛根本与己无关。
等她调整好情绪出去,晚宴已经开始,她坐在一个角落里,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宴会上也没有人找她搭话,半个圈子的人都知道林溪一直一厢情愿地哈着沈易则,而沈易则向来对她说不清的厌恶。
当然,也知道当年霍思远在她与沈易则的婚礼前曾拉着她表白的人也不在少数。
而如今的霍思远对林溪客客气气,显然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心思。
名流圈向来也是名利场,察言观色,揣度人心,那是一个赛一个厉害,所以大多数人对她避之不及。
这些人的想法林溪岂会不知,正好她也乐得清静,反正以后也不会有交集,也就懒得应付。
虽然这些贵妇名媛不主动搭理她,却丝毫不影响背后议论她。
尤其是前面坐着的几个人,虽是窃窃私语,但谈话内容还是不停地往林溪耳朵里钻。
“哎,还真让梅姐说着了,林溪就是个狐狸精。你们知道吗,我刚刚去卫生间,看到她跟一个男人在......”
“什么情况,这种场合还敢偷吃?”一旁的被叫梅姐的女人热情地等着女人继续说。
“男的挡得死死的,她那两条白皙的胳膊紧紧揪着那男人的腰,仿佛站不稳一样,看着真浪。”
“你不是说挡住了,怎么肯定是她?”
“你们看看全场谁穿了香槟色的礼服?”
“哇,还真是,这种戴绿帽子的事要让沈少知道,还不得剥了她的皮?”
梅姐喜滋滋的样子,就像看到了骨头的摇尾巴狗,差点站起来嗷嗷叫两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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