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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第1页）

这两个字，如同两颗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方玲珑、小棠、寒清灵三人的心尖上。

方玲珑下意识地抹了把脸，冰凉的泪痕让她打了个哆嗦，她怔怔地望着潇水遥。

“中中州？”那两个字从她唇间滚出来，像是两块冰，“那是什么地方？比西域还可怕吗？我们会不会会不会还没到就死了？”

她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想到那些传说中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腿肚子都开始转筋。

小棠停止了抽泣，小手死死攥着衣角，指节都发白了。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看向潇水遥，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光，又迅速被更大的恐惧淹没。

“师姐我们真的要去吗？那里真的有活路？”

比起留在这里等死，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似乎

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可一想到未知的凶险，她的小心脏就砰砰直跳。

寒清灵脸上的讥诮凝固了一瞬，随即又化为一种复杂的审视。

她死死盯着潇水遥，似乎想从她平静得有些过分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中州？潇水遥，你倒是敢想。”她哼了一声，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撇了撇，“不过，除了那里，我们还能去哪儿？等死吗？呵，倒也是个办法，至少死在熟悉的地方，黄泉路上也不至于迷路。”

潇水遥没有再看她们，转身，朝着祖师阁的方向走去。

她的步伐依旧沉稳，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的心跳上。

背影在残阳的余晖下，拉得很长，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决绝与孤寂。

沿途，圣女峰一片狼藉。

曾经精致的亭台楼阁，此刻断壁残垣，烧焦的木梁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瓦片，还有

一只眼熟的绣花鞋，不知是哪位师姐妹遗落的。

潇水遥的目光只是轻轻一扫，便移开了。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焦糊的气味，浓得化不开，吸入肺中，都带着一股铁锈般的甜腥。

偶有幸存的弟子，皆是神色惶惶，如同被猎人惊扰的兔子，蜷缩在角落里，眼神空洞。

往日里莺声燕语，处处是欢声笑语的圣地，如今死气沉沉，连风吹过断壁的声音都显得格外凄厉。

祖师阁。

圣女峰平日里商议大事的重地，此刻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依老坐在首位，脸上的皱纹似乎比方才又深了几分，像刀刻的一样，眼中布满了细密的血丝，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下方，几位幸存的长老也是神色憔悴，一个个垂头丧气，眉宇间尽是挥之不去的忧虑与绝望。

“如今我圣女峰元气大伤，高端战力几乎损失殆尽”

一位长老声音沙哑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无力感。

“宗主还有几位太上长老都”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用袖子捂住了脸。

“补天阁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他们一定会回来的！我们我们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