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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鹿鸣知道吗?”
“暂时还不知道。”
“真的?”
鹿溪不是不相信他,而是感觉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
陆淮序执起朱笔在竹简上打了一个勾,“此事尚没有公开,只有我与陛下还有吏部尚书知道。”
听此一言,鹿溪也就放心了。
“你现在可还喜欢这具身体?”
陆淮序突然问了她一个意想不到的问题。
她恍了一下,道:“还行,就是太虚弱了。”
陆淮序抬起眼睑,仔细的将她看了一遍,鹿溪脸色红润,气色充足,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别说你疑惑了,我也不理解,可是那大夫说鹿小姐心脉受损,全靠一口气吊着。”
那大夫还说她活不了多久。
当时她也是不相信的,找了好几家医馆,都是这么说的,连说辞都一模一样。
她永远忘不了那几个大夫悲悯可怜的眼神。,以及对她红颜薄命的惋惜。
可是她现在活得好好的,每天吃好喝好,与正常人无异。
“心脉受损不可逆,鹿小姐自幼没了母亲,鹿鸣对她不管不顾,她也没有一个能说真心话的玩伴,倒是真的可怜。”陆淮序没有停下手中的朱笔。
“对了,鹿小姐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需要我帮忙吗?”
鹿溪自愧道:“还是停留在那本日录上,你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鹿鸣做事很谨慎,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嚯,反侦查能力还挺强,这也怨不得郭夫人不知道此事。
既然这条线索难找,那就再换一个思路来。
“那你可以查一查司徒景仪这些年与鹿鸣的往来?”
她总觉得这个司徒景仪怪怪的。
说来王临湘才是她的恩人,她却一心效劳于鹿鸣。
她即是丰裕庄子的管事,而鹿鸣也会隔三差五的跑去庄子上去询问境况,十年的时间足够看清一个人了。
司徒景仪能够当上一个大庄子的管事,是有一些本事在身上的,想来是知道鹿鸣的为人的,诚然也知道恩人的两个孩子的处境,知道却不出手相助,便是助纣为虐,这是在恩将仇报。
加上原主是在丰裕庄子发现鹿鸣偷腥,而前几天鹿鸣称去了工部忙事,回来却是一身的胭脂味,细想八成又去偷腥了。
虽不知道原主是在哪一天发现鹿鸣偷腥的,但是就在前几天这种事情又发生了一次。
鹿溪始终相信,事有一二必会有三,有了第三次就会有无数次,只不过他们都没有发现而已。
这些年丰裕庄子是鹿鸣是一手掌管,且不允她们随意的进入庄子。
之前鹿溪便在疑惑鹿鸣在庄子上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现在看来是藏了人。
而司徒景仪作为庄子的管事,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知道鹿鸣在庄子上藏了女人,不过按目前来看她是被鹿鸣收买了。
所以鹿溪想从司徒景仪这里查,说不定能查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答案。
“好,听你的。”
因为这句话,罗文正又开始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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