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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景云笑的虚伪:“属下这就去送客。”
……
京城,皇宫,金銮殿。
身着飞鱼服的高大青年大步入殿,美艳的女子立在花瓶旁,拿着只剪子修剪着梅花的花枝。
“呦,谢指挥使还想着来呐。”
凤冠微摇,花枝落下,女子看向青年,凤眸里夹着不加掩饰的恶意。
谢无忧单膝跪地:“臣谢无忧,拜见太后,拜见陛下。”
“哼。”太后捻着花枝,冷哼一声:“谢指挥使眼中还有我这个太后,和当今圣上吗?”
她缓步走向谢无忧,用花枝挑起谢无忧的脸:“听说,谢指挥使先去见了时掌印?”
谢无忧垂着眼,“臣与厂公乃旧相识,只是许久未见,心中想念罢了。”
“呵,旧相识。”凤眸微眯,太后将花枝直接丢到谢无忧脸上,“究竟是旧相识,还是旧情人呐?”
她俯身抓起谢无忧的头发:“所以,你和时鹤书说什么了?”
谢无忧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随即抬起头:“太后,臣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太后阴测测道:“那最好。”
“你若敢将那事说出去一个字……”太后松开谢无忧,居高临下:“本宫可不知道,本宫会做出来什么。”
“……”
谢无忧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垂首应道。
“是。”
宫宴
宫宴定在正月初二,是个诸事皆宜的好日子。
大宁的宫宴一向奢华,更别说还是新年这样的大宴。本就金碧辉煌的皇宫被装点的更为繁复,别说是金银绸缎,就连巨大的珍珠珊瑚都摆了满宫。
一辆辆马车驶入宫门,身着锦袍华服的官员下了马车,皆互相拱手庆贺,说着相似的吉祥话。
督主府的马车也在,但时鹤书却与那些热络的官员格格不入。
时督主在朝中一向以冷傲闻名,别说不是他的人,就算是,上前搭话也要极大的勇气。
但他的身边也不是完全空寂,一个同样被百官避之不及的人正拄拐立在他身旁。
“许久不见呀,督公。”
江秋悯很自然的将手落在时鹤书的肩上,柔软的狐毛蹭过他被手套包裹的手,时鹤书抬眼看去。
“江尚书,许久未见。”
自从知道了江秋悯那奇怪的评判标准,时鹤书便也顺着他的意思答。
听到这句话,江秋悯低笑了一声:“督公真是……好性子。”
江秋悯这话引得立在一旁竖起耳朵的官员悚然一惊,他回头看了看笑容满面的刑部尚书,只觉得身上都出了层冷汗。
督公好性子这话,也就只有刑部尚书能说出来了吧……
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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