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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雍应当很健康。
所以,他每天在吃的药究竟是治什么的?
但。
作为帝王近身的禁宫高等侍卫,他深明闭口藏舌的道理。
照办就是。
怀雍喝完药,对他说:“多谢。”
荆护卫总有些奇怪。怀雍每次都会这么说。奴才伺候主子是这世上天经地义的事,有什么好谢的?
……
将军府中。
众人等候了半晌,方见一锦衣小儿手捧竹笏,行至筵前朗声禀道:“符节令至——”
各官听此,停下觥筹交错、风声谈笑,齐刷刷向外张望过去。
大门口。
缁黑的铁力木门板宽大赫奕,被推开时不比小门,隆隆似闷雷。
一群黑甲带刀侍卫犹如乌云雷光,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一抹青色。
那是本回宴会的主角,少年符节令,怀雍。
西北本就是风沙漫天草木荒凉的地方,少有人穿淡色,不耐脏。
身着雪色青衫的怀雍仿似一滴最为晶澈娇嫩的清露,坠落在他们一群刀尖舔血过日子的莽夫之中。
饶是几个不好男色的,骤然见到怀雍,也不由自主地急饮两杯酒压惊。
这“惊”不是“惊讶”,而是“惊艳”。
朝廷之中早有传闻说皇上对这个养子的宠爱非比寻常,前所未有。
这次突然封官,打发来军营,一气呵成,事发突然,目前还没人摸透圣意。
雍公子是失宠了?
若是失宠,为何起封就是四品大官?
还是陛下将他送来镀一层金?
那何必要发送边疆,京城里有的是清贵闲职,皆可平步青云。
罢了,罢了。
估摸着这小公子也待不久。
要是待久了,真的失了圣心怎么办?
怀雍在赫连的左手边落座,已是除了主人以外的最高位,而魏将军也没高座,而是跟他平座。
寒暄几句,又听了两曲循规蹈矩的乐曲,该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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