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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景端起茶杯,刚及唇边又挪开,侧头对梁颂年也点了下头。
“如今上了年纪该是稳重,不成想见了旧友,幼稚的不像话,临川也向子渊兄赔个不是。”
他说完端杯饮茶,另外二人闻言,心中各有滋味。
金花看着眼下场面不由心中感慨,只因时间拉长至今,皆物是人非。
就连她刚刚赶来时,都难免有一瞬恍惚,不知今夕何年。
在林知瑶少时,金花还唤她作三小姐,跟着东奔西跑,见的最多的若说是梁颂年,
试探
◎“我以为你知户部此行的内情呢。”◎
林知瑶回到房中的时候梁颂年已经躺下了,与这几日一样,在那个将将能包容他的塌子上凑合。
肯定是装睡的。
林知瑶这么想着,手已经扶在门上,在重重的甩上门和轻轻关上门之间,她飞速抉择出了后者。
她倒不是怂了,只是想起了方才与金花的对话。
摔了门肯定要吵起来,可又吵又不会吵出什么结果,夜深了闹出动静,更是不好收场了。
“我以为你要和我谈谈的。”
身后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着实把林知瑶吓到了,她扶着xiong口转过身来的时候,梁颂年已经坐起来了。
“你,你没睡?”林知瑶问了句废话。
梁颂年不知道自己该气该笑,“我该睡?”
林知瑶:“……”
梁颂年见她不语,又问道:“没什么要说的吗?”
“明明是你装哑巴来着。”林知瑶嘟囔了一句。
梁颂年道:“我没有。”
“你怎么没有!”
林知瑶急了,“你就是……”
梁颂年道:“我生气了,我在调整自己。”
林知瑶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我气你擅自作主,我气你找江淮景帮我,我气你这些天对我的态度,可我不想跟你吵。”
梁颂年忽然叹了口气,“吵输了我也不会开心,吵赢了我更难受。”
林知瑶听的有些发愣。
梁颂年起身搬了个凳子放到床前,然后走近林知瑶,紧了紧她的披风的领口。
“现在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了,可以谈谈了吗?”
他们很久没有离得这样近了,近在咫尺的脸,连呼吸的温度都能感受到…也不是很久,成婚那夜,梁颂年靠在她的床头,也曾凑的这样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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