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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匈奴打仗的这三年,你也有功,可有什么想要的封赏?”
花宛怔了一下,她看向身旁的何广裕。
两人对视间,会心一笑。
花宛抬眸看向谢行安,脸上带着幸福。
“民女没什么想要的,只求……只求陛下为臣女和何将军赐婚!”
谢行安心口钝痛,他感觉喉咙发紧。
他想拒绝,却找不出理由。
半晌,他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朕……准了。”
话很轻,但落地成局,没有反悔的余地。
花宛与何广裕两人齐齐起身。
“谢陛下!”
许是因为成全了一对姻缘,宴会到了后面大家推杯换盏尤为高兴,有不少人来找何广裕道喜。
“恭喜何将军双喜临门!”
何广裕被迫喝了不少的酒,待到宴会结束时走路都有些站不稳。
众人离席,花宛搀着他颤颤巍巍的离开。
谢行安走到他们身边,朝宫人吩咐:“来人,送何将军回府。”
“是!”
宫人们上前搀扶何广裕,花宛感激的看了一眼他。
“多些陛下。”
谢行安看着她的眼眸,情绪复杂,“今晚你已经说了很多谢字。”
花宛一噎,没说话。
只是有些惶恐。
谢行安轻笑出声:“没想到你这么不经吓。”
何广裕已经被宫人搀扶着走远,花宛擦了擦鬓角的汗,向他告退就要追过去。
谢行安却拦住她的去路。
花宛疑惑,眼底还有几分戒备。
“你不必担心,朕只是有几个问题需要你回答,回答完了朕会让人亲自送你回何将军府上。”
花宛垂下眼眸,行了一礼。
“陛下请问。”
“你什么时候与何将军相遇的?从出生时就一直待在边塞吗?”
花宛没有迟疑,一一作答。
“是,民女从出生直到遇见何将军前,一直待在边塞,臣女是在大夏与匈奴开战争的第二年春天相遇的,具体时日民女也记不清了。”
猛地,谢行安拉过她的手腕,撸起她的袖子,上面并没有痣。
但沈池意的左胳膊上有一颗痣。
谢行安有些失望,她真的不是她。
花宛一脸愤懑,用力将他推开。
“陛下这是做什么?”
谢行安不语。
花宛后退两步与他拉开距离,一字一句解释道:“何将军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民女并不是沈四小姐,请陛下往后勿要弄混淆了。”
“今夜之事,民女只当没发生过。”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
谢行安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喊了一声。
“池意……”
花宛没有丝毫停顿,径直走了。
而送何广裕的宫人并没有送他回府,而是将他扶进了太和殿的偏殿。
谢行安来时,他因被宫人喂了醒酒汤已经清醒了不少。
“参见陛下。”
谢行安抬手,“起来吧,朕有话问你。”
何广裕垂着头,心里大抵知晓他要问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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