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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子看了皇帝一眼,没敢说话,他头一回见皇帝慢慢等着犯错之人吃完宵夜才开始责问的。
江云娆拈起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嘴走到御案前,可怜巴巴的看着裴琰:
“臣妾错了,还望皇上从轻责罚。
臣妾本来也是个与人为善,不惹事的人,只是身怀有孕,脾气的确有些不稳,皇上大人有大......”
裴琰一拍桌子,叱道:
“你自己好好说说,敢打皇后,是什么样的罪过?
那匈奴单于带着自己的妹妹还在呢,你就敢打皇后,匈奴人要如何看朕的后宫,如何看待朕?”
江云娆眼睛一红,将头低了下去,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咬着嘴唇不说话。
裴琰看她一眼,冷冷瞥了她一眼:“你少拿孩子说事儿。”
江云娆走得近了一些,小手拉着他明黄色的袖袍道:
“今日臣妾打人是臣妾不对,臣妾只是有些忍不住了。
皇上知道吗,锦妃的那匹马,本是给匈奴公主骑得的。
是因为开赛前,拓跋朔兰非要那匹马,臣妾没给锦妃争赢,所以参赛的马就调换了。”
裴琰是什么人,江云娆没将事情彻底挑明,他全然都明白了,狭长的帝王凤眼里依旧是有些怒意:
“那你也不应该打人,毕竟她是皇后,魏家人在她背后站着呢。”
江云娆语声有些软糯的道:
“那臣妾背后不是还有皇上站着吗?”
她今日打皇后的时候可没怕什么,是打完了以后才开始害怕的。
属实是冲动了些,但是让自己心底消了消气,也算划算了。
裴琰沉声道:“你怎么就认为是皇后做的?”
江云娆眉眼低垂了下来,在裴琰龙椅旁边坐了下来:
“放眼整个后宫,就属皇后娘娘最不待见臣妾了。贵妃妃阶一事,皇上迟迟未下定夺,有人着急了。”
裴琰道:“那你有证据吗?”
江云娆摇摇头:“没有,但我能分析......”
裴琰侧过身子,厉声道:
“江云娆,即便是朕插足这件事,也是要讲究证据的。
那是皇后,不是小猫小狗。
纵使是私底下朕愿意相信你,但事情挑开以后,案子是交由大理寺查办,哪一项不用证据?”
江云娆将头低着,小声的道:“下次我不打了好不好?我忍忍。”
裴琰薄如锋刃的唇抿成一条直线:“还想有下次?江云娆,你自己想想怎么让朕消气。”
江云娆听闻这话眼睛就亮了亮,裴琰是说怎么让他消气,没说怎么让皇后消气。
她抿唇笑着,那可太好办了,哄裴琰开心,这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吗?
归冥这时候从账外走了进来:“启禀皇上,属下派人查证,锦妃娘娘的那匹马是提前被人下了药。
马在激烈奔跑后不久,便会突然失力,现下那马已经死了。”
江云娆连忙问:“负责马厩的那些人,可曾提审,可有新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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