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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你们什么人?!”
一道中气十足的呵斥声响起。
一个人高马大的护院就站在小门前,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粗声粗气道:
“这里是玉华楼的私人宅邸。”
“客人也不许乱闯。”
杨子陵骂骂咧咧:
“你以为我想乱跑,我是去找茅房的,半路被这个醉鬼缠上了!”
他使尽浑身解数。
好不容易从夏诚武的钳制下挣脱,扑通一声,夏诚武直挺挺地跌在地上。
杨子陵则是杵着膝盖,呼哧呼哧喘气。
指着地上的醉鬼:
“这人交给你了,本公子不管了!”
“对了,听说他是什么襄王府的小王爷,你可要伺候好了!”
“别到时候出了事,回头找我麻烦,我还要去前街赶着听曲儿呢。”
说罢。
杨子陵不待护院反应,脚底抹油,一晃神就不见了。
这护院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锦衣公子,面面相觑,半晌,方才挠了挠头。
他好像隐约记得,前两天确实有个王府小王爷在他们这儿喝得不省人事。
这怎么又来了?
若真是小王爷,那还是要让掌柜的定夺,他转身瞧了瞧身后上锁的小门。
他在此看门护院本就是例行公事,走开一下也是稀松平常,没什么关系。
当即,一搭手将夏诚武扛了起来,嘴里更是嘟囔道:“几个菜呀......”
“一个人也能喝成这样?”
忽然,他脚下一个踉跄。
不知怎的,他感觉肩上挎着的小王爷竟然变得死沉死沉的:
“哎呦嘛,怪了。”
护院扛着夏诚武。
跌跌撞撞地去寻掌柜的。
护院前脚刚走。
后脚杨子陵的身影便出现在小门处,拎起门上的铁锁,嘴角微微一撇。
“小意思。”
他随手从墙根摘了一根蒿草,以内力灌注,插进锁眼里,轻巧一挑,咔嚓一声脆响,锁就开了。
杨子陵将铁锁虚合上。
身形一转便又没了影。
前街上。
沈翊一袭青衣,手摇折扇,抬眸望向二层月台上那抚琴的倩影。
阿月扮作书童模样。
端着一个白瓷盘子,盘上是各色糕点,嘴里还鼓鼓囊囊的嚼着。
实话实说。
青荷的琴技自是无双。
一曲乍起,以急促铿锵的旋律,将众人带到了千军万马的战场。
又好似风萧水寒的江湖,刀光剑影,生死立分,听得人热血沸腾,血脉偾张。
可惜。
他们不是来听曲的。
“别听曲儿了,赶紧的。”
杨子陵的声音不知从何处而来,精准落入沈翊的耳朵。
于是,沈翊便趁着周遭人全在关注台上,拉着阿月的手腕悄然退场。
“晚点儿再吃。”
阿月噢了一声。
跟着沈翊无声无息离开,顺手将干干净净的瓷盘放在桌子上。
两人按照记忆中的图纸路线,来后楼小门,没有犹豫打开铁锁,一个闪身便钻了进去。
稍后,杨子陵又现身而出。
将铁锁啪的合上。
四下一瞧,转身掠走。
“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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