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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无波澜地收回了视线,甚至往旁边走了两步,以防被咳出的血溅上衣物。
等候了好一会儿,这房间中仍然只有他们二人,看不到
找上门来了
粗犷急促的呼吸声在白色的世界中辗转,环绕在两个人身边。
它带着沉沉的重量,每一次喘息都让青涿产生了新鲜的感觉。
他从来没有见过周御青这般模样,倒是差点忘记了他说到底也只是个人,而并非高高在上、不死不灭的神话。
更新鲜的是,青涿手中仍攥着那条丝线。
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线,更应该换作“绳”。它膨胀了两圈,代表信仰的暖色光芒反而更加盛放,仿佛是由某颗激荡的心脏作为能源,源源不断地输送能量。
——这个表现,怎么看都是周御青的信仰程度更深了。
越危险,越兴奋??
真是变态。
青涿腹诽一句,举着刀尖浅浅地戳刺着周御青的下颌,挑眉威胁:“说话。我可没有在开玩笑。”
此举却完全没让刀下的人生出半点自觉,反而倏然一笑,那双即便身处于这样的环境也墨黑如初的眸子寸步不离地看着青涿,以沙哑的嗓音混上了最柔和的语气:
“请便,只要你高兴。”
握着刀的人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模样,被刀指着的人却无法忽视眼前的景色。
简简单单用好皮囊来描述太落俗套,青年全身上下好似都蒙了一层冬日的雪光,白皙透彻,纯净无暇,里里外外都让人挪不开视线,即便是那只拿着凶器的手也美丽如斯,叫人禁不住产生舔吻的欲望。
略有发烫的触感惊动了青涿,他低头一看,就见那根肿成了绳子的“线”在刚刚又膨胀了一分。
青涿:?
“真不怕死啊?”
他哼一声,五指紧紧握着刀柄,用力得连指甲的血色都被倒逼回去,同时高高扬起了小臂,将刀尖对准了那人的心口。
挥手之下,带起的流风扬起周御青的一根发丝。
来不及将它理顺,便有刀刃没入肉体带来的闷声传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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