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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荷受宠若惊:“哥哥,你是特意给我熬的姜汤?”
渡慈只说:“在外吹了许久的冷风,恐风邪入体,趁热喝。”
“好好,外面冷,哥哥你先进来坐会儿。”
“不必,我得回去了。”渡慈婉拒。
祝荷:“别,你看这雨好像大了,哥哥还是再留下吧。”
渡慈犹豫半晌:“好。”
祝荷笑着接下食盒,请渡慈进来,这会儿才猛然发现渡慈衣裳shi了不少,与之前纤尘不染的样子大相庭径,瞧着有几分狼狈。
渡慈收伞放灯。
祝荷一边端姜汤,一边说:“哥哥,你去哪熬的?”
“斋堂。”
“怎么只有一碗,哥哥喝过了?”
渡慈温声道:“我不用。”
祝荷自顾自拿出一个茶碗,把姜汤一分而二,将作孽
雨后清晨格外清新,
祝荷早早起来,飞快洗漱,发觉脸上红疹全没了,
心情愈美,
迫不及待去找渡慈。
飞奔至小佛塔,
祝荷骤然停下脚步,
低头打量自己穿着,
素淡的僧袍。
她发愁蹙眉,
念及自己最丑的样子被渡慈看过,心中一阵羞窘在意。
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再计较也无济于事。
祝荷索性摇头,将那些烦人思绪抛弃,瞥见鞋底沾了shi泥巴,
连忙在草地里踩了踩,揩掉泥巴,
深吸一口气,
雀跃而紧张地进塔。
渡慈正在打坐,闭目诵经,
姿态端端正正。祝荷没有打扰,靠在红柱边静静凝视他的背影。
脑中浮现昨夜眼中情景,优越的下巴,饱满自然的嘴唇
意识到自己在对渡慈浮想联翩,祝荷身子一震,紧随而来一股股羞愧感和罪恶感。
耳边回荡悲悯的经文,
眼中是渡慈不可冒犯的背影。
祝荷捂住耳朵,头一回觉着这经文听得烦。
终于等到声音止,祝荷开口:“哥哥。”
“你的伤好些了吗?”
渡慈:“好多了。”
“你给我看看。”
“伤有何好看的?”
“不看我不放心。”祝荷固执道。
渡慈抬起手,
折起袖子,让祝荷看清腕骨处的白缎条,雪白一片,没有渗血。
祝荷认真打量,心里无端生起道不清的可惜。
渡慈已然换了新的缎布。
“疼不疼?”
渡慈摇首:“好了?”
“嗯。”祝荷屏住呼吸,“哥哥,我还没吃早饭。”
渡慈:“那便与我一道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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