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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了。”
严不渭丝毫不觉得林清远是被郡主拴住了,他林弟是什么人,不想做的事就是郡主以权压人,林弟都未必给她面子,定然是心系郡主,何况男人,就该以家庭为重,焉有扔下娘子和未出生的孩子独自游玩的道理:“那你在这里,我先过去了。”
“嗯。”
“要不我在这里跟你说会话?”
林清远让他赶紧走吧,因为严不渭在这里,他都快被人看成筛子了:“不用,不用。”
“那我走了?”
“不送。”
“真走了?你要什么吗?一会给你带回来。”
“哥,你朋友们喊你了。”
严不渭也觉得自己太啰嗦,但还是不放心:“你一会去一楼喝茶,别在这里傻站着。”
他本来也是要在一楼喝茶的,怎么可能在这里站着,是他截住人说话。
“燕倾那小子别放在心上,一会哥给你收拾他,我先走了。”
林清远确定他走了,松口气,太能说了,以前怎么没觉得严不渭这么话痨。
江楚走上前,心里腹诽严不渭真能腻歪,但也惊讶,严不渭竟然如此看重林清远,或者说都不能算是看重,而是真的把林清远当兄弟。
江楚甚至觉得,严不渭就算和宋初杰交恶了,都不太可能和林清远有隔阂。
江楚不禁高看了林清远几分,也想趁着严不渭刚走提提他父亲想要一批战马的事,他还觉得只要林清远开口,严不渭就算没有也能给他弄一批。
江楚刚要说话。
有人道:“林清远去赛马。”
林清远看眼来人,笑道:“夫人在楼上,身体不适,我担心夫人一会儿有事叫我,就不去了。”
“林清远,你怕夫人!哈哈!”几人一阵哄笑。
“是不是郡主说不让你走的!那你更不能听了!”
“对,对!”
康睿的心瞬间兴奋起来,他敢说,就别怪别人笑话他,就算是郡主,林清远此举也未免太低三下四了,文人最重傲骨,他这样做,无疑只会让他难堪。身为男人怎么能只顾着谄媚郡主!
林清远也笑了:“确实,心有惦念,难免不放心,下次,下次一定跟众位赛马。”语气真诚,人也真诚,他是真的在惦念自己的夫人。
几人见状,反而不好意思笑了,再说本来也只是起哄,没有别的意思。
有会说话的已经开口:“林大人太不够意思了,欺负我们娘子不在身边怎么了。”
“对呀,我们也带出来让你小子羡慕羡慕。”
“那是林某的荣幸。”
一行人笑闹着走了:“午饭后再找你,你不能推辞了。”
“好。”
康睿像被人蒙头浇了一盆冰碴,在这春寒料峭的初春,心凉到了脚底,‘心有惦念’,他说‘心有惦念’?当着这么多的人说出来,竟然没有人嘲笑他谄媚郡主!没人说他毫无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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