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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看,是沈妙仪邀请她回伯府一趟。
也不讲原因。
肯定没什么好事,她才不去。
将信处理掉后,沈桑宁没当回事,回房休息,心里还想着白日在宫中时,云叔说的话。
这是爹给的。
沈桑宁低头,看见腰间玉坠,拿起仔细端详,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倒是心情如坠云端。
她心里对他的称呼仍是云叔,好像也很难改过来。
她抬头,对着铜镜,她心中对云叔称呼仍是云叔,而不是爹。
她张张嘴,才发现一个爹字,竟这样难喊,长这么大才改口,怪让人尴尬的。
云叔说,不对,是爹说明日带着晴娘来找她。
等明天晴娘将事实讲清楚明白,她万一喊不出爹来怎么办?
啊呀!
沈桑宁重重地将梳子拍在梳妆台上,自言自语,“怎么会脸皮这么薄!”
倘若喊不出爹,云叔误会她不认亲怎么办?
其实她心里欢喜得很呢。
沈桑宁对着铜镜里的自己瞪眼,声音比蚊子叫还轻地喊了一声,“爹。”
......外面应该没人吧?
她后知后觉地朝门望了眼,自己声音这么轻,外面应该也听不见。
忽然庆幸裴如衍今日不在家,否则被他听到她练习喊爹,只怕要笑话她了。
怎么能这么羞耻,就不能顺其自然地喊么。
接下来的整整一炷香功夫,沈桑宁都陷入纠结中,喊爹这件事,好像真没法自然,咋喊都不自然啊。
她抬起双手捂住脸和眼睛,在铜镜前趴下头。
最后又将玉佩挂回了腰间,传家宝,要日日佩戴着,彰显她对云叔——啊不,对爹的看重。
从前十多年,爹过得这么可怜,往后爹的养老送终,就包在她身上了,绝不能让爹再吃苦头。
说到苦头,沈桑宁觉得,得找个时间非常隆重地嘱咐他一番,真的不能再瞎跑了!
连皇宫都敢混进去,真是艺高人胆大。
可她只想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不能总是触碰律法的边界啊,他还出界。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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