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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
楚玉航忽而俯身与她视线齐平,挪威晨光在他眸中碎成金砂。
“商战我向来十拿九稳,唯独你——我押上了全部筹码。”
她呼吸一滞,忽觉窗外极光骤亮,照得他眼底的执拗近乎疯狂。
她终是推开他,转身时却被他拽住衣角:
“苏南衣,你逃到南极,我也会凿冰追来。”
门砰然合上,他却倚墙轻笑,掌心摩挲着她残留的温度。
这场狩猎,猎物终会明白,逃即是诱饵。
……
两小时后,苏南衣换好轻便的运动装,准备去附近的步道散步。
她推开房门,正对上门外的楚玉航。
他依旧斜倚在墙边,手中换成了把玩着一支薄荷绿的护腕,唇角笑意未褪。
“看来我们又‘巧遇’了。”
他扬了扬护腕,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一起锻炼?总不至于要赶我走吧?”
苏南衣无奈蹙眉,拒绝的话哽在喉间,只得默许。
两人沿着林间小道缓步而行,微风裹挟着草木清香拂过,苏南衣的发尾被吹得轻晃,一缕蒲公英绒毛飘落,恰好粘在她耳畔。
楚玉航侧身靠近,指尖悬在她耳际:
“别乱动。”
他的动作极轻,仿佛怕惊飞了绒毛,指节擦过她耳廓时带起一阵酥麻。
苏南衣呼吸微滞,小苍兰的香气与体温交织,暧昧的氛围愈发浓稠。
正当他即将触到绒毛的瞬间,身后骤然炸响一声怒吼——
“你们在干什么?!”苏南衣的呼吸骤然凝滞。
周砚礼站在不远处,西装皱得不成样子,眼底布满血丝。
他看起来像是一路狂奔而来,连领带都歪斜地挂在脖子上。
“周总。”
楚玉航不动声色地挡在苏南衣身前,“好巧。”
周砚礼一把推开他,抓住苏南衣的手腕:
“跟我回去。”
他的掌心滚烫,力道大得让她生疼。
苏南衣恍惚想起,上一次他这样紧握她的手,还是十五岁那年他被混混围堵时。
“放开。”
她声音很轻,却像刀锋般冷硬。
周砚礼瞳孔骤缩:“姐姐”
这个曾经百试百灵的称呼,此刻只换来她讥诮的轻笑:
“周砚礼,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回去?”
她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
“凭你让我替郑子衿挡酒?还是凭你眼睁睁看我被关在警局两天?”
楚玉航突然插入:
“需要叫保安吗?”
周砚礼猛地挥拳砸在树上:“滚!”
指节与树木碰撞发出闷响,血珠顺着树木滑下。
苏南衣本能地向前半步,又硬生生停住。
“看,”
楚玉航在她耳边低语,“你连他受伤都忍不住心疼。”
他轻轻握住她发抖的手,“这就是为什么我说——”
“不是爱,是习惯。”
苏南衣头也不回地走向电梯。
周砚礼站在原地,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他本想追上去,但想到苏南衣看他的眼神,又硬生生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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