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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起行李箱,深深地凝望张小茂:“对我而言,守护在他身旁就足够了。”可是上天连这点奢望都不给他。
“再见了,小茂。”
张小茂摆摆手。花季很快消失在秋风中。
爱情是一种命运?张小茂心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难道虞帜的命运就是爱上他吗?
张小茂懵懵懂懂。
恰在这时,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用长款风衣卷起张小茂,原地将他抱进怀里,还在壮实的手臂上颠了一颠。
“哈哈。”张小茂被他晃得笑起来,紧接着责怪道,“你怎么才来,我都要饿死了!”
虞帜把他抱上主驾驶,困在怀里,挺直的鼻梁骨蹭过他面颊,闻他身上甜甜的芬香。
“花季?”
“他来找你干什么?”
张小茂被他蹭得好痒,推开虞帜的脸。虞帜握住他柔软的手心,吻他的侧脸,牙齿咬一下,在娇嫩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点红印。
张小茂睁大眼睛,不可置信:“你敢咬我?!”
虞帜凑到他唇边,鼓励道:“宝宝咬回来。”
小猫,你可以吃白兔奶糖,哈呜——!
机场,
登机口。
“你还真带着了……”花启看着花季手上的宠物笼,手指伸进去,点了点奶牛小猫的脑袋。
花季清冷的眼眸敛下,如冰雪浸染。
“非走不可吗?”花启眉梢微挑,
漫不经心的语气。
花季正视他的眼睛,
答案不言自明。
花启知道弟弟在国外长大,
几乎可以算作半个外国人,
一身英伦绅士性情。倘若留在这里,
道德的枷锁会煎熬他的内心。
花启指腹摩挲西装裤缝线,
锋利的眉深深皱了起来。这时,催促登陆宠物友好航班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花季拢了拢衣衫,戴上帽子。
这段时间他备受折磨,眼底的憔悴和怅然显而易见,
给那张淡雅俊俏的脸,覆上一层灰暗的色彩。
“等等,
也许……”花启忽然开口。
然而待花季停住脚步,
转过脸来时,
他忽然止住话头。
“……一路顺风,
到了给我们消息。”花启扬起一个勉强的笑脸。
坐进车里,花启口中衔着一支烟,仰靠在驾驶座里。太阳穴处的青筋突突鼓跳,香烟从身体里游荡一圈后,才稍稍平息。
母亲严厉的命令在耳侧回响。
“这件事,只能有我们三个知道。”
在他年幼的时候,
站在病床前,母亲和父亲紧紧握住病床上将逝的老友的手,
聆听他的遗言。
“不要告诉他,这世上可怜的孩子太多了,我希望……他永远不要将自己认定为孤儿。就这么平凡地生活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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