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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服修身,弹性布料包裹着匀称修长的躯干,肌理随着动作起伏,成誉像一把还未开刃的软剑,有难以忽略的生涩和钝感,但雏形渐成,只需打磨淬炼便可锋芒毕露。
曲子结束后,成誉做了两个动作才彻底end,他微喘着以小八字步站好,脸上有一层薄汗,看向云亭的时候发现对方正不转眼地瞧着自己。
虽然没踩在拍子上,但那个动作都完成得非常标准,气息是稳的,他自己的节奏也没乱,并非一味求跟拍而自乱阵脚,这一点云亭很欣赏。
而且没踩准节拍是对音乐不熟悉的缘故,
|心照不宣
从正式开始编舞那天,成誉和云亭天天待在舞蹈室,完全是形影不离、如胶似漆的状态。
但成誉并未因为这个开心过,他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
“停,这里感觉不对,过渡太生硬,变成摇臂再来一次。”
“停,你的气息稳住,要沉下去。你是舞蹈的灵魂,如果连你都是飘的,你的舞自然稳不了。”
“这次还行,再来一遍。”
“不错,保持住,现在开始录像。”
———云亭和成誉印象里的编舞老师都不一样,他所接触过的所有编舞老师都是把舞编好,直接拿视频给他们,照着练,再由编舞老师带着节拍和踩点,确保每个动作做到最大化完美。
从来没有哪个老师像云亭这样,每个步骤和舞者一起,由舞者来呈现这支舞从雏形到完整,编舞老师更像一个看客,在旁边理智冷静地分析利弊。
舞蹈完整呈现也是由舞者自己来跳,编舞老师自始至终不曾融入进来。
从初赛、复赛到半决赛的舞,他们用了一周时间,除了吃饭上厕所,其余时间都待在舞蹈室,一起斟酌动作,尽可能呈现出音乐背后的内心世界。
成誉在舞团的时候就不受重视,就算参与演出也是一些可有可无的小配角,或是集体大舞,放眼望去找不到人那种。
这还是第一次这样高强度的训练,云亭并未给他压力,可身上流露出来的紧迫自然而然地压在了心头。
所以成誉在高压的情况下病倒了。
他头天晚上状态就不对,动作有气无力的,精神也不是很好。
当时云亭问他怎么样,年轻人不愿服输,强撑着说很好,练完舞之后就不行了,浑浑噩噩洗了个澡,头发都来不及吹干倒床就睡,半夜烧起来,身上冷得不行,头痛欲裂。
云亭是第二天早上发现的,到了饭点迟迟不见人,他去敲门也没有回应,只能试探性开门。
屋内光线昏沉,冷气十足,让云亭打了个冷颤,床上隆起一坨,成誉还睡着。
“成誉,”云亭又喊一声,“吃早餐了。”
还没有任何反应,他觉得不对劲,打开灯上前查看,少年昏睡在床上,脸颊烧得通红,嘴唇又红又干,呼吸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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