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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一瞬的凝固。
叶月廷就那么看着池霖的脸色,一分,一分地沉了下来。
像是好不容易凝起的什么东西——慢慢散了。
今夜下雨,他好像没带伞,小区不让进外来车,他应该是把车停了外面然后跑过来的。
风衣上肩膀和背部湿了一片。
有些狼狈。
也不知道他干了什么,眼里都是红血丝。
“怎么是你”叶月廷摸不着头脑,难道以喃姐今晚请他了?但是又没告诉他他们会来?不然为什么他脸色这么不对?
池霖手里提了个袋子。
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他把袋子护得很好。
没落着一滴雨。
但此刻袋子在他手里被捏着。
皱得说不出形状。
隐约可见他手背上的青筋。
室内的灯光温暖而干燥,和他之间,好像形成了道不可逾越的界限。
面前的少年还带着那里的气味,身上穿着薛以喃家的围裙,手上滴着水,一看就是刚从厨房跑过来。
他脸庞上和屋内人说笑的轻松还没来得及收起。
看上去幸福而慵懒。
自己在期望什么呢。
池霖脸上僵硬得做不出任何表情。
他把袋子放到了门口,深深地看了叶月廷一眼。
转身上了电梯。
叶月廷盯了会儿门口的袋子。
突然笑了下。
然后弯下腰帮他扔进了门口的大垃圾桶里。
“谁呀?”听着半天门口没有动静,薛以喃擦了擦手,好奇地走了过来。
“没事儿,陌生人敲错门啦。”叶月廷关上身后的门,挡住薛以喃的视线,朝她投去一个大大的笑容。
“以喃姐,排骨好香啊!”他嗅着,一脸馋样朝着厨房走去。
从那天之后,他就改口叫她“以喃姐”,仿佛彻底给他叫“姐姐”的时代划上了个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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