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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滚一边去。”
韩参将骂了他们几句,那些人都散开,但走了几步,还是回头来看周时阅和陆昭菱。
陆昭菱紧挽着周时阅的臂弯,就是怕他暴起。
韩副将看到了却顶了顶腮,嘲讽地说,“我说,倒也不用这么勾勾缠缠的吧?松手!这里是军营,这影响可不好!”
他盯着陆昭菱挽着周时阅的手。
“你管得还挺多。”
周时阅声音沉沉。
“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别总在本将面前摆你的尊贵风度。”
韩副将伸手就要来摘他的面具。
“还有,把这玩意摘了......”
“嘶!”
他的手被周时阅抓住,一扭,顿时痛得他倒吸了口凉气。
旁边的士兵齐齐拔刀,“干什么干什么?”
“老实点!快松开!”
周时阅将人一推,甩开手。
韩副将站直了,扭了扭自己的手腕,发现没断,他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刚才被周时阅那么一扭是真痛啊。痛得他在一瞬间以为自己的手要断了。
好在没事。
想来也是,他怎么敢在大周军营里扎了大周副将的手?
就只能是在女人面前装着耍一下威风罢了。
“好,你有种。”韩副将命人将他们推进了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里就是放着一些杂物,还有张八仙桌。
韩副将进来之后就自己坐下了,有个士兵上前给他倒茶水,然后又去取了笔墨纸砚来,在桌上摆开。
这种事情看来也不是第一次干,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熟练?连吩咐一句都不需要。
门被关上,其他士兵就在门外守住了。
韩副将在这里就明显放松了不少。
他看着周时阅,语气也散漫了起来。
“说吧,想不想安然无恙地回去?”
“谁乐意留在这里?”陆昭菱应了一句。让周时阅来回答,她都不敢指望。
“那就是想回了?想回就好。”
韩副将手指在纸张上轻轻叩了叩,“但是咱们这里是军营重地,可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既然来了,总得留下些什么,对吧?”
陆昭菱一时间都没有明白他想干什么。
若说要钱,拿纸笔做什么?直接让他们给钱就是了啊。
“我们要留下什么?”她问。
“我们大周最近雪灾严重,”韩副将说,“朝廷也不管我们驻军的死活,所以我们这些人只能自力更生。”
“放什么屁呢?”周时阅冷声打断了他。
朝廷不管死活?那些军粮呢?
“你把嘴巴放干净些,”韩副将脸色一冷,“总之,你没有事先报备就带这么多人进了我们西南边城,居心叵测!为了表示你的歉意,也表明立场,你现在就写上一封书信,一张欠条,让你们家送银子和物资过来!”
“原来这纸笔是要给我们写信的啊?”陆昭菱恍然。
她现在也听出来了,这韩副将好像是错认了他们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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