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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大夫被王寡妇指责,面上变得阴狠。
“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医死了人?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去敲你家的门。”
“你偷汉子别赖在我身上,村长,你别相信这个疯子。她已经疯了!”
那些从王寡妇那里捞了不少好处的人被指责的面颊通红,竟也附和着,“对,她肯定是疯了。”
“我们怎么能从她那里拿东西呢?这不是污蔑吗?”
“就是就是,我看她是一个人待久了,故意说这种话找存在感呢。”
“我们平常可没少帮她,到头来反而没落下一点好处,还被反咬一口,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王寡妇听着这些言论,心灰意冷。
她远远地看着秦偃月和东方璃,“夫人,您听到了吗?他们并不在乎真相。”
“呵呵,自从给我发了这鬼牌坊,你们可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每天从早坐到晚上,再从晚上枯坐到早晨,我不敢出门,生怕被人说闲话,我不敢去做工,生怕被人盯着。可,就算我整天闭门不出,脏水也照样往我身上泼。”
“这些年我已经受够了。你们不是说我怀孕吗?那我就让你们看看我到底怀没怀孕!”王寡妇从怀里掏出一把剪刀,猛地刺向腹部。
她忍着剧痛将腹部剖开。
鲜血喷涌,血溅当场。
距离最近的几个人被喷溅了满脸。
他们都是庄稼人,从来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
几个胆子小的当场瞎懵了,啊啊叫着瘫软在地上。
胆子大的也都白着脸,手不停地哆嗦。
“哈哈哈,你们都看见了吗?里面有孩子吗?”王寡妇大笑着,“你们可都看见了我肚子里到底有什么?我是活不成了,逼死了我,你们开心了吗?”
“当你们午夜梦回时,不会做噩梦吗?你们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不觉得愧疚吗?”
众人没想到王寡妇会这么偏激。
他们也着实被这场面吓坏了,一个个吓得不敢出声。
秦偃月和东方璃距离比较远,四周还有人群阻挡着。
等他们冲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秦偃月忙给王寡妇把脉。
脉象很弱,很难救活。
“夫人,你不用救我,我知道我的身体状况。”王寡妇说,“这段时间,我总是梦到我男人来接我,想来,我大限已至。”
“我之所以做出这偏激之事,就是想证明,我是个清白之人,清清白白来,清清白白走。夫人,谢谢你,谢谢你在最后为我说公道话。”
王寡妇的声音越来越弱。
到最后,手一垂,人也咽了气。
“真晦气。”见血和见死人最多的村大夫最先反应过来。
他离着王寡妇最近,被喷了一身鲜血,一边擦着脸上的血一边淬口水。
“死就死,还想拉着全村的人当垫背,真是自私自利。我们为什么要做噩梦?我们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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