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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欢欢看了我一眼,默默地走进了里屋,给我们留出空间。顾雪坐在我对面,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沈砚,我…对不起。我看着她,心中百感交集。曾经的爱恨情仇,如今都化作了淡淡的释然。不怪你。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是你一个人的错。顾雪的眼眶红了,低下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以为你不会原谅我。我摇摇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都犯过错,也都付出了代价。况且,我们已经签过离婚协议了。顾雪反应过来,所以那次你签的股份转让协议,其实是一份离婚协议没错,你当时一心都扑在沈怀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协议的内容。闻言,顾雪连忙否认,我以为你只是想尽快离开我,所以才没有仔细看。顾雪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她捂住脸泣不成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我轻轻叹了口气,顾雪,我们都变了。现在的我,只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