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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敢吱声。

说话！

他低吼一声，猛地一拳砸在那破旧木门上，她多少岁！你们就敢把她一个人赶出去！冬天，零下十几度，她一个人去哪！

她......她也不是我们亲生的......

你们真是该死。穆弋琛闭上眼，手背青筋暴跳，像在用尽全身力气忍住什么。

他真的疯了。

脑子里是她小时候抱着柴火瑟瑟发抖的画面，被打时红着眼默不作声的样子，独自流落街头、躺在桥洞底下苍白脸色，是她把所有回忆都丢进垃圾桶的决绝背影。

他什么都没做。

他在城市灯红酒绿里，把她忘了整整十一年。

打。

穆弋琛忽然开口，声音沙哑至极。

穆、穆总......男人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瞳孔极具震颤。

他转头看向身边站着的两个黑衣保镖，眼神狠得骇人。一人一条腿，打断。

穆总！求您了，我这老胳膊腿的打折了就活不下去了啊啊啊啊——

老妇人当场跪地大哭起来。

打！

是，穆总！

下一秒，棍子落地的声音像炮仗一样炸开。

男人惨叫声冲天而起，女人吓得跪地大哭，保镖动作却利落狠辣，几秒钟后，两人双双倒地，痛到抽搐。

穆弋琛站在原地，眼神却空了。

他不是为了出气。

他是想知道——她那年被他们赶出去，是不是也这样摔在冰冷的地上，在寒冬里一边发抖一边求救，却没有一个人听见。

他转身上车，靠在座椅里，手死死按住眉心，嘴唇发白。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他的神情，有些不安地问：穆总......现在去哪

他闭着眼，低声说了两个字：

订机票。

司机愣了：啊

穆弋琛笑了一下，脸色和刚才被打折了腿的夫妇一样惨白：我等不下去了，听楚楚的老板说她是飞去了英国，我先去了再说。

哪怕只是晚几天，我都......我都不敢想这辈子还会不会再见到她。

副驾驶的助理闭了闭眼。

他从未见过穆总像这么失魂落魄过，看来这次，他是真的陷进去了。

-

阿琛！！

就在穆弋琛准备好一切往机场赶的时候，许嫣然突然冲了出来，她站在冷风中披着一件浅驼大衣，跪在车前。

你不能去找她。

她的声音颤着，眼眶红肿：你听我说完，我真的求你，再给我们许家一点机会......我爸的公司被盯上了，真的撑不住快要破产了，只有你能救我们......

穆弋琛没停，眼神里连一丝波动都没有。

你拦不住我。

阿琛！她忍不住大喊，崩溃地朝他扑去，你真的要为了她毁了我、毁了你自己吗！

穆弋琛停住了。

他回头，盯着她，目光低沉如水。

是你自己毁了你，许嫣然，我警告你，这是你惹她的代价。

他语气漠然而阴冷：那场bangjia案让我失去了她，现在我要去把她找回来，而你，和你们许家，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