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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垂眸,摇着脑袋不乐意说。
“说出来,没人会怪你的。”如风极轻的语气在他耳边开口。
小鱼儿怯怯的睁大眼,“真的能说么?”
“嗯。”她点头应声。
小鱼儿握起小拳头,鼓足勇气看向宁氏和阮青天,“姥姥,姥爷,我真希望你们不是我的姥姥和姥爷,我不想离开娘,如果你们不是我的姥姥和姥爷,娘肯定不会听你们的劝送我走,可是你们是,娘听了你们的话,一定会想送我走的,我讨厌你们!”
听着小鱼儿稚声稚气的声音,阮云萧不悦的反驳,“谁要你喜欢啊!小贱种!”
闻言,阮青天一个厉眸看过去,“你刚才说什么?”
“我骂他小贱种!”阮云萧挺胸抬头,不惧他的威严。
“道歉!他是你的外甥!你不能这么说他!”阮青天气愤的说。
阮云萧大声反驳,“什么外甥,我只有马有才一个外甥,他是谁?我从没见过他,我凭什么要认他做外甥!”他手指着小鱼儿。
阮青天咬牙,“你以前是没见过他,可是现在见着了,你就得认他!”
“不要!”阮云萧轻哼着。
阮青天气极,抓过他的身子狠狠的打着他的屁股,阮云萧痛得大叫,“不要,我就是不要认他,爹,不准再打我,要不然我晚上不吃饭的!”
阮云萧是阮青天的独子,而且是中年得子,他对他是极宠,自小他要什么,他都会满足,也几乎没打骂过他,除了偶尔发发脾气假打过外,再没有正经的打骂历史。
也因此,阮云萧性子极烈,这才五岁,已经是家中一霸了,现在他是头一次被他这么重打,而他念着以往的经历,以为他会再度宽容他,这才肆无忌惮的威胁。
不料,这次阮青天没打算这么放过他,听他这么说,反而更气了,手中力道加重,啪啪甩得直响。
阮云萧吃了重痛,终于哇哇大哭起来,“娘,娘,爹要打死我,娘,救命啊。”
看阮青天来真的,宁氏猛的伸手推开阮青天,心疼的抱起阮云萧的身子护着,“你这作死的汉子,你想打死儿子啊,咱家就他一个独宝,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话罢,她抱着阮云萧与他对哭着。
阮青天又气又无奈,“你还护着他,你听听他说的话,他竟然骂自己的外甥!”
宁氏愤愤的看着他,“他说得没错,我们只有一个女儿,也只有一个外孙!她,阮处雨,她一日不答应送走这孩子,我一日不会认她!今天我是来错了,走,我们回去。”
“你……”阮青天顿时不知该说什么。
“我什么我,咱们回去!”宁氏瞪了阮青天一眼,大叫出声。
阮青天深深的看向如风,“处雨,你自己好好想想,这孩子你该不该留下来,为了这个孩子,你吃尽了苦头,你看看你,以前还有点人样,现在又瘦又干,跟要死的老太婆一样。”
“我现在这样,只是暂时的,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养好身子。”如风淡漠的看着阮青天,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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