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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急。”苏盛临宽慰着我,顿了顿又说,“不过一般诉讼离婚,第一次都是调解,离不掉。要等半年之后再次起诉,基本就可以判离了。”
“是的,律师跟我说过,让我做好长期战线的准备。”
所以我最快也要半年后,才能恢复单身身份。
苏盛临点点头,正好电梯抵达,我俩相继走出。
大厦门口,苏盛临的座驾已经等在路边。
“那苏先生再见。”我随他走到车边,抬手微笑道别。
季秘书拉开后座车门,苏盛临回头看向我,“江晚,明晚见。”
我站在路边,目送着他坐进车里,扬长而去,视线怔怔地看着车尾,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我突然想起一事,一手拍向脑门。
真是健忘!我们聊了这么多,偏偏还是漏了那个最重要的话题!
——苏盛临跟他的家人,到底为什么对我好?
不过明天要去苏家寿宴,我又暗暗提醒自己,明天一定要找机会问个清楚明白。
想着苏夫人的生日宴邀请,我又隐隐激动,这等殊荣,真是意外。
晚上回到家,我打开衣柜一件件找衣服。
从别墅搬到这个出租屋来,衣柜不够,我很多礼服都没挂起,这会儿一件件翻找,还真是麻烦。
我养的那条狗八哥也跟着我搬来这里。
我在忙着找衣服试衣服,八哥就在我脚下转来转去,嘴里发出唧唧的声音。
看来得下去遛狗了。
我找出狗绳给八哥套上,换了鞋下楼。
不料一出门禁,遇到顾宴卿,还有——唐秀娥。
我心里预感不妙:“你们来干什么?”
顾宴卿神色黯然:“小晚,江怡不行了,你去医院见她最后一面吧。”
我脸色僵住,一时没有回应。
说实话,我对江怡没有亲情依恋。
她是死是活,我也不怎么关心。
所以短暂怔愣后,我利落地道:“不用了,反正我们彼此不待见,她看到我心里生恨,没准儿走得都不安心,我就不去添堵了。”
我说的是实话。
明知我们是死敌,又何必要搞这假惺惺的一套呢?
我怕我看到她去世,心里一高兴笑出来,那更加不合时宜,触怒大伙。
顾宴卿欲言又止,一旁沉默的唐秀娥却突然开口:“江晚,你必须去,现在就去!”
我看着她,眉心皱起。
什么意思?
还带强迫的?
见我疑惑不解,顾宴卿解释:“江怡情况很不好,已经多日不曾进食,营养针也无法吸收了,她贫血厉害,血小板奇低——医生说......”
听他说到这里,我便已经明白了。
原来不是让我去见江怡最后一面,而是让我再去抽血救江怡。
我没等顾宴卿把话说完,冷嘲着打断,“你也是熊猫血,怎么不抽血给她续命?”
顾宴卿语调沉沉,“我昨天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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