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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季秘书再次出现。
他弯腰低声提醒:“苏董,总部知道您出差回来了,让您现在过去一趟。”
“好。”
苏盛临点头应了,随即看向我,我马上站起身,“既然你很忙,那我就不耽误了,等你忙完,我请你吃饭——谢谢你的关心。”
我扬了扬手里的药,意思是答谢他给我买的药。
苏盛临勾唇浅笑,“行,我忙完这周就好。”
“嗯,那我们下周约。”
我笑笑,转身跟上他的步伐,一起下楼。
他坐上车要走时,突然又回头提醒:“那衣服这几天先别做了,等你胳膊上的伤好了再说,不着急。”
我心里暖流不断,点点头:“好。”
在他面前,我不自觉地变得很听话,不逞强了。
目送着奥迪A8缓缓驶离,我拎着手里的药,脑海里还不断重复着他的一言一笑。
苏盛临啊苏盛临,你到底是单纯报恩,还是打着报恩的幌子,跟我玩暧昧?
我想不明白,也不敢去求证。
一来,身份悬殊太大,不切实际。
二来,我还没离婚,这时候断然不能开始新感情,连暧昧都不行。
————
周末,江怡追悼会。
我提前订了十个超豪华的花圈挽联,跟店家约定好送达殡仪馆的时间。
追悼会八点半开始,我八点二十分到达,店家已经把花圈送到门口了。
我走进吊唁厅,远远看到正前方挂着江怡的遗像,耳边回荡着哀乐,心情也跟着低落下来。
江海洋、唐秀娥跟江浩以及顾宴卿在家属位站着,跟前来吊唁的宾客一一打招呼。
我四下看了看,找到工作人员,让他们把外面的花圈挽联搬进来。
工作人员一看挺多的,叫了两人去帮忙。
江家亲戚看到我,有些吃惊:“江晚你也来了?”
“嗯,到底是一家人,我来送送。”
“对,还是你心胸宽广,你爸不会做人,你可千万别学。”说这话的是我那个渣爹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小姑姑。
小姑姑向来三观挺正,我对她说话也礼貌客气,故作委屈状:“谢谢小姑明白我的难处,他毕竟生我养我,再不会做人,我也只能认了。”
话音未落,播放着哀乐的吊唁厅突然传来一声厉喝:“这谁搬进来的?拿走!统统拿走!”
我闻声看去,唐秀娥又在发疯了。
她冲到墙边,把我刚送去的花圈踢倒在地,双脚不停地踩踏乱踹。
江海洋上前拉她:“你这是干什么!江晚也是江家人,送个花圈不应该吗?”
“不需要!我女儿不要她同情可怜!她这哪里是来吊唁的,她分明就是来看好戏,来羞辱我的,可怜我的女儿啊......年纪轻轻就死了,死了还要被人羞辱......”
唐秀娥嚷嚷着,渐渐地又痛哭起来,跌坐在地。
江海洋要拉起她,可拽不起来。
顾宴卿拖着伤腿走近,想帮忙却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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