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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后援会”都组织好了,他跟我来一个临阵脱逃。
我还得通知“后援会”,明天不要去法院,至于什么时候去,等我通知。
那帮大姨大妈们,冲着我旗下品牌终身六折待遇,一个个态度极好,表示随叫随到。
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我琢磨了一晚上,决定明天去看望下这个渣男。
我判断,他生病肯定还是去之前的医院,找之前的主治医生。
过去一看,还真是!
黎清兰跟顾语甜都在医院,看到我来了,两人双双吃惊。
顾语甜口气很冲:“你来干什么?我哥不是申请延期开庭了吗?你还追到医院来强行拉他去法院啊?”
我懒得理会,直接问:“你哥什么病?”
“怎么,你又关心起我哥了?”
“我关心他什么时候好起来,赶紧去办离婚,别一直拖着我。”
“你——你还真是冷血无情!对自己家人如此,对深爱多年的男人也如此!我哥真是瞎了眼,居然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
我实在不耐烦,一把拨开她准备直接进病房,黎清兰叫住了我。
“江晚,他刚睡下,你先别进去吧。”
我转身。
黎清兰解释:“宴卿的病,跟之前很像,都是免疫系统疾病,具体发病原因,医生还在研究。这段时间需要静养,不能劳累,不能动怒,所以我才做主,让他的律师申请延期。”
我听完,心情有些复杂。
还真被我猜中,旧病复发了?
“那他这治疗要持续多久?”
“不知道,他心情抑郁,精神不振,也影响治疗效果。”
黎清兰回复了,朝我走近了些,脸色带着哀求。
“小晚,你们在一起六年,结婚证也领了,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一定要闹到这样的地步吗?”
我退后了步,脸色平静,直言道:“你们是担心他旧病复发,又需要长期输血治疗,还得靠我,所以不想我跟他离婚吧。”
顾语甜张口就骂:“江晚,你太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以为我哥离了你就活不了了?”
“事实不就是如此吗?不然你们为什么全都不同意离婚?”
“你——”
顾语甜被我怼得无话可说。
僵持间,病房里传来顾宴卿低沉轻缓的语调:“妈,你让江晚进来。”
黎清兰一惊,忙推开病房门,“宴卿,你醒了?”
我站在走廊里,从门缝看进去,只见顾宴卿缓缓坐起身。
既然醒了,那就当面谈吧。
我走进去,淡淡打量着顾宴卿——确实模样狼狈,清瘦了许多,皮肤白得没有血色,很像前几年生病的样子。
“抱歉,我也不想打扰你养病,但离婚实在不能拖了。你这身体若是不能上法庭,那我们就还是协议离婚。你签好字,我们去民政局,几分钟就搞定了。”
来之前,我就想好说辞了,而且连离婚协议都带来了。
话音未落,我从包包里取出离婚协议,打开,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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