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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逼的退无可退,身子抵在车厢内壁,胡乱挥舞着两只手,做些无谓的挣扎。
周晟翊轻笑一声,这个妹妹倒是有趣。
幼宜细瘦的玉腕被他一把攥住,高高抬起,倒扣在墙壁上。
她轻呼一声,男人英俊的面容在眼前放大。
前几次她不敢细看这位四哥哥,如今却被迫对上他那双凤眸。
他的眼神漆黑,似寒潭般深沉,望不到底。
两人的距离不过咫尺间,近的他可以听见她急促的呼吸声,低头便窥见她胸前春光乍泄,胸口剧烈的起伏,那耸起的一团,甚至快触及自己的衣裳。
周晟翊压下腹部莫名的燥热,目光灼灼的盯着身下的玉人。
一晃四年未见,她果然出落的如花似玉。
他还记得在宫中初见她的情景,那时她才十岁,在母亲的梅园里,冬日里披着一件毛绒绒的红色披风,整个人被兜帽罩住,露出一张比雪还要白的脸。
七妹妹顽皮,存了作弄她的心思,将一捧雪塞进她的披风里。
她急的团团转,却怎么也解不开领口的结。
转身时失了方向甚至踩上他的脚。
周晟翊帮她解开披风,抖落了那团雪。
当年那样可人的女孩子,竟变成了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当真是好笑。
吻轻轻落在她的脸颊上,带着湿湿的凉意,他松开手上的桎梏,只挑起她耳边垂下的一缕头发,漫不经心的拨弄着。
幼宜一愣,心跳仿佛慢了半拍。
她到此刻才真正害怕起来,没想到这位四哥哥竟存了这样的心思。
他眼神暗沉,似乎蕴藏着一场巨大的风暴,要将幼宜席卷其中。
她脸上浮起一丝嫣红,像是染过胭脂般,眼中却是一片清明,不失时机的开口提醒道:“四哥哥。”
许是这句哥哥,唤醒了周晟翊残存的半分理智。
娇花虽好,终须顾忌着那层伦理关系。
何况她还这样小。
只是他不能攀折的花,别人也休想折了去。
雨势渐渐大了起来,她望着黑沉沉的江面,想起那日他的狂狼放荡之举,心中忐忑不已。
还未到盛京,便先惹上了一位煞神。
幸好路过青州时,他就下了船,将身边的侍卫尽数留给自己,只带走了阿远。
母亲同姨母之间的关系势必会因为她身世的揭开而破裂,幼宜眉头紧蹙,只觉得心中涌起一阵寒意,不敢想象入宫后的生活会何等艰难。
她对只见过几面的天子,全然没了当初的好印象。
母亲同父亲关系那样好,怎会做出对不起父亲的事情。
定是天子强迫于她。
阿婵出了船舱就见小姐独自一人立在船头,雨还在下着,她仿佛无知无觉,整个人快融入漆黑的夜色里。
“哎呀,小姐怎么站在这里。”
阿婵上前,将人唤回来,接过幼宜手中的伞,恍惚间感觉这伞的样式有些熟悉。
摩挲着伞柄,竹骨上刻着苍劲的两字“言宜。”
她不动声色的将伞收好,没想到小姐成了公主,连同李家的婚事都没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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