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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这样下去,只怕敏妃被封皇后指日可待。
对于此类传言,姜暄和自然也有所耳闻。
“这些人还真是闲。”
营帐内,她盘腿坐于座榻,正专心品尝桌上一碟叶儿粑。
叶儿粑乃是她口头教给春月,由春月借了宫人们的小灶所做。
幼时生活在山野丛林间,她常陪同母亲上山砍柴,路上遇到竹林,便捡些叶子回来,缠着母亲给她做叶儿粑。
口中是香甜软糯的叶儿粑,耳边有母亲亲昵温柔的叮嘱,那是她此生当中最幸福的时刻。
“你没有想过做皇后吗?”
春月歪头,一脸疑惑看向姜暄和。
“没有。”
说完,姜暄和将最后一小块塞进嘴里。
“为何?你既然想保护你母亲,便应当努力爬到高处。你地位越高,旁人越不敢欺负你,如此也能保护好你身边的人。”
春月仍旧不理解。
姜暄和心满意足的摸了摸因着吃撑而微微隆起的肚子。
“且不说我根本没这个本事。倘若当上皇后,我便注定一辈子锁在这深宫院墙,守着那阴晴不定随时可能要我脑袋的皇帝,每日过得提心吊胆。我不想。”
这样的日子,单是想到就觉得害怕。
姜暄和连连摇头。
春月眉头紧锁,正还想要说什么,就见营帐外有人通报。
“进来吧。”姜暄和随口道。
一名丫鬟进来,二话不说递给她一张纸条。
“大人吩咐,您看完一定要将信纸烧了。”说罢,丫鬟匆匆离开。
姜暄和好奇,忙打开纸条来看。
信上只有短短几句话,让她今日亥时去营地后的湖边见面。
也不知姜相忽然见她是为何事。
姜暄和心中暗暗思索。
良久,她将信纸合上,凑到蜡烛边。
火焰如蛇蔓延,瞬间将手中的纸张化成了灰烬。
眼下名义上还是在为姜相办事,姜相的吩咐,她自是推脱不掉。
亥时,姜暄和如约而至。
夜色正浓,天边一轮圆月高挂。
四周万籁俱寂,唯有微风拂过,吹得湖水荡漾,细细能够听见声响。
姜暄和静静站在湖边等候了半晌。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音,离她越来越近,动作迅速得她甚至来不及反应。
姜暄和刚要转身,猛的一下,腰间被人重重踹了一脚,身子不受控制往前扑去。
瞬间,冰冷的湖水将她团团包裹。
“谁......唔。”
姜暄和拼了命的起身,仰头越过湖面。
可下一刻,一只手压着她的头顶,又将她用力往下推去。
耳畔、鼻间和口中被湖水灌满,姜暄和透不过气,双手止不住的扑腾,溅起水花。
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这种感觉,与她前世被推入井里时一模一样。
姜元敏将她脸皮活生生剥下,割了她的舌头,打断她的肋骨,又用石块将井口封死才满意松手。
而她便独自在冰冷漆黑的井中,结束了她悲惨的一生。
这一世还要重蹈覆辙吗?
她不想。
“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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