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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白忙不迭点头,喊了禁军来将人压下去,高个禁军已经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摔倒在地动都没敢动,直到被人拖下去才开口喊冤枉。
两人却充耳不闻,钟白正绞尽脑汁拍殷稷的马屁:皇上真是英明神武,原来从一开始您就没信他,臣就说,这种瞎话连臣都不信,您怎么可能被骗
殷稷懒得理会他,目光落在门板上时脸色沉了下去,他怎么算没有被骗若是没被骗,又怎么会来这里
进去看看吧。
钟白连忙应声,房门还锁着,钥匙在被拖走的禁军身上,他自然不可能让皇帝等着自己去拿钥匙,索性抽刀出来将门锁直接斩断,这才推开了门。
屋内陈设简单,一眼就能看见谢蕴在哪,她蜷缩在床榻上,被子蒙住了全身,明明床榻不大,她却连一半都没占全。
几天不见,的确瘦了很多。
殷稷垂下眼睛,在桌边坐了下来,多一眼都不肯再看。
他还是那句话,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钟白眼见殷稷不肯往前,只能自己去喊人:谢姑娘,皇上来见你了,你不是要见皇上吗快醒醒。
谢蕴仿佛没听见,动都没动一下,钟白知道她昏睡起来很难喊醒,不得不动手推了推,然而谢蕴仍旧毫无反应。
他心里有些着急,生怕殷稷不耐烦走人,推搡的力道就重了一些,在他手下,谢蕴那瘦弱的身体宛如一支随风飘摇的风筝,仿佛随时会散架。
一只手忽然伸过来,抓住了钟白逐渐放肆的手腕:够了。
钟白有些无奈:谢姑娘最近昏睡的时候太多了,总是喊不醒,您要不再等等
殷稷脸色冷沉:你以为朕很闲吗
钟白一噎,讪讪得没敢再言语。
殷稷这才松了手,目光落在谢蕴身上,语气又冷了一些:朕不管你是真的昏睡还是做戏,你都给朕记住,这是朕最后一次来见你,朕数到三,若是你不醒,以后不管你再用什么手段,朕都不会再来。
钟白有些着急,还想劝一劝他:皇上,谢姑娘她真不是故意的......
一。
殷稷一声低喝打断了钟白,他眼底满是冷凝,显然已经打定了主意,容不得半分更改。
钟白叹了口气,眼见劝不动殷稷只能看向谢蕴,小声喊她:谢姑娘,你快醒醒,皇上不是说笑的,他真生气了......
然而谢蕴还是纹丝不动。
二。
姑奶奶,你快醒醒吧,你费这么大劲才把人请来,要是就这么错过了,多可惜了啊。
钟白恨不得拜一拜谢蕴,然而就算他把头磕破,响动也不可能把人吵起来。
殷稷抬眼看过来,在她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微微扭开了头:三......朕给过你机会了。
他转身就走,钟白忙不迭拦住他:皇上,来都来了,再等一等......
让开。
皇上,您就......
让开!
钟白无可奈何,只能退让一旁,惋惜地看了眼床榻,却瞧见谢蕴的睫毛一颤,刚才怎么都喊不醒的人,竟然在这时候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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