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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衡开这个店,最开始其实是因为要老和德国那边日夜颠倒地联络。”
林茉尔边听着边转转盘,直到陆衡母亲夹到了自己想要的菜。
在陆衡父亲喋喋不休的时间里,陆衡母亲就这么静静地坐着,除了在适当的时间说两句,其余一概交给自家丈夫。某种意义上来说,倒真是和陆衡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细细算来,这是林茉尔。”
“我”
“她不需要出去工作。”
陆衡忽然打断了林茉尔的话。见大家都把目光放到了自己身上,他接着道:“她想的话可以去,但是如果她不想,我也养得起她。”
陆衡母亲闻言,又忍不住嘴一句:“就凭你那不稳定的餐厅和叁脚猫的翻译水平?”
此话一出,本稍有缓和的气氛,又变得令人窒息了起来。
莫名其妙地,林茉尔对陆衡生出了点惺惺相惜来。
“阿姨。”她忽地出声,用着刚刚从陆衡那里听来的东西,替他小心辩驳着,“其实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岭城陈旧的渔业模式已经没办法再支撑渔民们的生活了。但因为他们没有钱也没有资源,就还是只能按照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手艺养家糊口,这样活一天是一天。
城里的餐馆虽然一个接一个的开,但大多都是些网红生意,预制菜加营销收一波快钱,在生意下落时又立马脱手,给怀着改善生活憧憬的本地接盘手留个烂摊子,这波收割就算是完了。
但是陆衡不一样,以他为代表的金带路商户,以及岭小附近的一众老字号不一样。他们都还在坚持收鱼货做老岭城味道,于此,那些渔民才不至于连口饭都吃不上。
这些莫名其妙的坚持,就是支撑这座城市的东西,也是他工作的意义。”
大约是勾起了祖辈关于江与海的回忆,陆衡母亲终于是沉下了眼眸,开始静静地听林茉尔说话。也是这时,林茉尔才忽然想起一些事情。
想起在她还在传统媒体,甚至刚步入新媒体领域时候的样子,想起发现平凡而伟大的事物本身,是一件多么有魅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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