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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都以为远哥一介穷酸书生,是贪图她的嫁妆才娶她。
可谁能想到,无论是家里的柴米油盐酱醋,还是鸡鸭牛猪这些牲口,目前为止远哥都没用过她的一分嫁妆。
不仅如此,她还发现这个宅子看似破旧,但却暗藏玄机。
比如,马厩里那头每天独孤寻远都要喂一遍草的白马,是罕见的千里龙驹。
她房间里每日烧的木香,其实是上好的龙涎木,连君府都用不起这么好的木头。
还有,就连他总随身戴在手上的翠玉扳指,也都是渊国皇亲贵族才戴得起的款式,工艺和材质君未雪还只在上一世进宫面圣时看到过。
从这种种蛛丝马迹看来,独孤寻远哪里是什么穷酸书生,分明是一个富得流油的大财主!
君未雪怀疑是自己被蒙蔽了双眼,才会在刚成亲时,对这些明显的细节视而不见?
但这也侧面说明,独孤寻远并没有要故意瞒着她的意思。
“没用小姐的嫁妆,那姑爷哪来的钱?”
翠柳茫然地眨了眨眼,“姑爷连酒楼账房的活都是最近才找的,工钱都还没结呢。”
“挣的呗。”君未雪戳了戳翠柳的小脑门,“他有手有脚的,怎么可能会没点积蓄,你还真当人家是吃软饭的了?”
君未雪知道翠柳单纯,不想和他谈独孤寻远身上这些种种令人不对劲的疑点,只是想单纯的纠正她脑海里远哥的形象。
翠柳似懂非懂,但还是嘴硬,“可就算他能挣钱,他一个秀才都考不中的落榜书生,又能挣几个铜板?”
“小姐,你也别怪我多嘴,我自己倒是无所谓,就是担心小姐吃苦。”
虽然小姐每天都笑呵呵的,好似一副对现状很满足的样子。
可她知道,小姐从小到大都是娇生惯养,没干过一次苦活累活的。
可现在,小姐既要擦地洗桌子,打扫猪圈鸡窝,还要洗衣服晒衣服,干这些下人干的活。
她怎么能不担心?
小姐说不定也是假装认命,故意装的开心,苦中作乐而已。
“我不觉得吃苦啊。”君未雪一愣,转过头,惊讶地看着翠柳,“你这丫头怎么会这么想?”
“哎呀小姐,你就说实话吧。”
翠柳着急地跺了跺脚,看了一眼左右没人,放下扫把和米盆,走到君未雪身边,帮她晒剩下的衣服。
“这里只有我们主仆,也没外人,你告诉翠柳,这里的日子难道能比侯府好?你难道一点不后悔?”
连她一个陪嫁丫鬟都会感到不甘心,她不相信小姐会心里一点想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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