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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为,我能对她的泪水无动于衷,可那一刻,我还是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二十岁的陈嘉琪,抱着一只流浪猫痛哭的画面。
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了,可她那时的哭声,我依旧记得清清楚楚,跟此刻的她的哭声,近乎一致。
九年前,二十岁的她,为一只流浪的猫而哭。
而今,二十九的她,又在为什么而哭?
我的心不由揪痛,只觉有一颗来自九年前的子弹正中眉心。
原来,我就是九年前那只猫啊。
寒风再次扑身而来,我终于还是忍不住,伸出了手,试图帮她擦掉泪水。
但手才伸到一半,几片白色絮状物悄悄落在我的手心,我以为是我产生幻觉了,直到抬起头,我才看到那华丽而浪漫的一幕。
无数在高空漂浮的白点,随风落下,像极了少女簌簌哭出的泪珠。
“陈嘉琪,下雪了。”
我叹了口气,重新伸手擦掉她的泪痕。
她没说话,依旧在哭,许是哭的不能自控,她扑入我的怀里,抵着我的胸口嚎啕大哭。
第二天,她感冒了。
本来,峰会结束后,我跟陈嘉琪就能坐车回家。
但由于省城下了一夜的雪,路面结冰,高速暂时封路,我跟陈嘉琪只能被迫留在酒店里。
下午的时候,雪越下越大,朝着酒店窗外望去,只见白茫茫一片,半座城市银装素裹,与灰白色的天空浑然一体。
陈嘉琪的感冒也越来越严重,甚至发烧到了三十九度,只能躺在床上休息,虚弱的面色比雪天还要苍白。
孟潇知情后,派来两个医生,给陈嘉琪开了药,但陈嘉琪的症状一直没有好转,医生诊断完分析说,她身子虚,得喂点姜糖水补补。
我让酒店煮来了姜糖水,并由我亲自喂给陈嘉琪。
陈嘉琪只抿了一口,接着便咬牙不再喝了。
“太烫了吗?还是太苦了?”
陈嘉琪的嘴唇已经泛青,看着十分虚弱,可她依旧铿锵有力质问了我一句。
“为什么还亲自给我喂什么姜糖水?你不是说你对我没感觉了吗?干嘛还要关心我?”
“我对你没感觉,这是事实,我不爱你,这也是我亲口承认的,但我也不是毫无人性。”我吹了吹勺子,慢条斯理解释,“哪怕你对我而言,只是一个陌生的女人,我也会照看着你,免得一个没看住,你就被病折磨死了。”
“也只有你能说出那么绝情的话。”陈嘉琪无力冷笑,“把我看死了,你不是应该高兴吗?我一死,你就能跟你的裴云倩在一起了,谁也阻挡不了你奔向你的真爱。”
“呵,这种事情,也只有你能想得出来,当初你把我推下泳池,大概也是抱着同样的想法,只要我死了,你就能投入沈沉辉的怀抱了?”
陈嘉琪撇过头,满脸嫌恶:“不要再说沈沉辉了,我不想提他。”
“是你先提裴云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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