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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王强被打成了猪头,羌笛还不收手。
甚至他的拳头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凶狠。
王强吐血了。
这种时候,羌笛似乎魔化了。
关键时刻,锦朝朝冲上前,一把握住了羌笛的拳头,“你在干什么?”
她的声音不大,甚至有点儿温柔,却满是威严。
羌笛抬头盯着锦朝朝,与之对视。
他好像在黑暗中,看到了那束温暖的光芒。
下一瞬,他眼底的红色褪去,呆滞地望着锦朝朝,再看看马上要死了的王强,立即站起身惧怕地垂下头。
王强捂着脸嚎啕大哭,“羌笛,你敢打我。你完蛋了,我妈会弄死你。”
都这个时候了,王强还在嘴硬。
锦朝朝不耐烦,上前一根银针,把他扎晕,甚至都不想给他把脉。
她回头对王强的下属道:“还不带他去医院,你们要看着他死吗?”
下属们自己都有伤,强忍着痛,把王强背着往医院跑去。
此时看热闹的人很多,言妈上前把所有人都驱赶离开。
锦朝朝盯着羌笛满脸淤青,无奈开口:“回家,以后车也不用来这里练。我想办法,给你安排一个练车的场地。”
像这种规模的俱乐部,A市有好几个。
找一个包下来一个月,也花不了多少钱。
尽管受了伤,羌笛还是亲自把车开回来。
等车挺好,杏子告诉他,“夫人在前厅等你,你直接过去就行了。”
羌笛心情忐忑。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锦朝朝,就想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王强一样。
他是一个普通人,只想好好的活着。
可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太难了。
只因为他身上留着那个男人的肮脏血液。
如果可以,他甚至愿意把这一生垃圾骨血,还给王家人。
前厅。
锦朝朝的面前桌子上,放着药膏。
羌笛走上前。
锦朝朝让他在椅子上坐下。
她拿起消毒水,给他清理伤口,“这伤才好一点点,又被人给打了。不知道你的脸很好看吗?”
听着她的吐槽。
羌笛莫名地松了口气。
只因她没有像别人一样,不分青红皂白,把任何事情的过错都推到他身上。
锦朝朝给他清洗完伤口,又给伤口敷上药膏,才停手。
“药膏在这儿,你身上还有其他伤,就自己消毒擦。”
羌笛默默点头。
锦朝朝道:“拿着药膏,回房间休息吧。距离正式比赛,还有些时日,你也不用着急练车。”
羌笛看着眼前的药膏,表情踌躇道:“你不怪我!”
“怪你做什么?”锦朝朝叹气,“王家人都那样欺负你了,你还不知道反抗,我才觉得你没出息。”
最没出息的人就是,冤有头债有主。
黑化后,还要把心底愤怒,强加在无辜之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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