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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轮不上宁伯坐的。
皇帝,太子,公主,宣王,镇国公,正好一人一个座,虽然只有宣王往躺椅上坐下了,其他人都没坐下。
谢欢站在院里,对着门里,“央央,你愿意出来认一下祖父吗?”
......
这话问的。
能不愿意吗?
沈桑宁站在屋里,一刻也没坐下,透过门缝看见外面一行人。
爹也真是的,这是要把她往火架子上烤吗?现在出去,多尴尬呀!
她腹诽着,抵着门不动,心里慌得很。
不出去会怎样?
沈桑宁对上裴如衍欲言又止的表情,她轻声道:“阿衍,我们被包围了。”
“我知道。”他道。
屋外,正想让屋内人出来的宁伯,听了谢欢这话,瞬间脑筋搭牢了,“央央是谁?”
央央是谁,曾几何时,屋内俩人也被这个问题困扰过。
现在轮到宁伯了。
谢欢直言道:“央央就是我的女儿,你的儿媳。”
“儿媳不就是——”宁伯看向紧闭的门,脑子里有什么炸开了,“恕臣多问一句,臣的儿媳若是殿下的女儿,那......那沈伯爷是......”
留白之处,宁伯不敢猜,想让殿下说。
谢欢毫不客气,“他是该死的人。”
宁伯语塞,到底是怎么个事儿啊,儿媳成了太子的私生女?所以今天沈益才bangjia了儿媳?
简直是焦头烂额的一团乱啊!
彼时虞氏兄妹进了院子,虞氏将宁伯拉到角落窃窃私语,晋元帝没管他们,对着屋里厉声道——
“朕的孙女害羞就算了,裴爱卿也不打算出来吗?”
晋元帝难得出趟宫,打定主意今天要见到孙女,但压力不可能施加给孙女,只有裴爱卿了。
庭院忽然安静,所有人都等待着,唯有谢玄坐在椅子上开口,“就是,父皇,既然这裴少夫人是皇兄的女儿,这婚事理当经过父皇和皇兄的慎重考虑,要儿臣说啊,裴侍郎非良人。”
前后半个时辰,谢玄已经接受了多个皇兄、多个大侄女的事实,开始说风凉话了。
不过,先是皇帝施压,后是宣王的风凉话,果然很受用。
众人盯着的门板,此刻打开了,裴如衍在众目睽睽之下踏出门槛,转身又将门关上了。
“陛下,太子殿下,”裴如衍走近,恭恭敬敬地拱手,“夫人一时半刻还未接受,加之在外受了惊吓,还请陛下与太子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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