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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哪都奇怪。
何况是大冷天,孩子脸上连个遮挡都没有,难怪要哭,只怕是冻坏了。
谁家孩子父亲会这么抱孩子出行,身上的血也不晓得是谁的。
沈桑宁越想越不对劲,低头对上阿鱼乐呵呵地笑,她探出车窗,伸手招来马车外的疾风,轻声吩咐,“你去看看,核实一下那个男子户籍何处,抱的是不是他的孩子,若是,给他们添件衣裳。”
“是。”疾风领命而去。
马车内,裴如衍抱着年年的双臂微僵,也不敢动,怕吵醒了孩子会哭闹,他的视线顺着沈桑宁的目光朝外望去。
沈桑宁见他注意了,解释道:“就怕是人贩子。”
说话时,不远处疾风已经走到了男人跟前,男人侧影慌张似想跑,被疾风一把抓住衣领,翻过了身。
男人抬头时,露出了那张熟悉的脸。
竟是周韬。
沈桑宁瞳孔微张,想传话给疾风将人带上前来,话未出口,疾风就已经这么做了。
当初沈妙仪与周韬的奸情在宁国公府闹得不小,游街之事也成了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周韬这张脸,疾风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过来!”
疾风拽着周韬的领子,厉声喊道。
周韬还想跑,奈何武力不敌,且怀中抱着刚出世的孩子,动作都施展不开,顷刻间就被疾风制住,拖拉上前,到了马车边上。
“你们作甚?!”周韬气急,同时不忘往后瞥一眼,这一眼心虚至极,仿佛是怕后面有人追来。
如此,沈桑宁更确定这孩子来得蹊跷,不忍孩子受冻,先让人给孩子拿了能保暖的小被子,“先盖着。”
周韬面上虽是愤怒,但看着孩子通红小脸,到底是没拒绝,小心翼翼地用被子裹住孩子。
耐心的举动令沈桑宁诧异,心里隐约有了猜想,“这孩子是哪来的?难道......是沈妙仪的?”
周韬的心虚藏匿不住,却仍然理直气壮,“我既没偷也没抢,我是孩子的父亲,宁伯府连这也要管吗?”
宁伯府......多么陌生的称呼啊。
两日前陛下在金銮殿下了旨,贬了裴家的国公爵位,半道上,裴如衍就收到了消息。
但真正在他面前称呼宁伯府的,周韬还是头一个。
裴如衍托着襁褓的手臂未动,毫无温度地道:“此人行为诡异,送去衙门。”
“是!”疾风应下,当即要把人当犯人押起来,“孩子给我。”
周韬紧紧搂着孩子,自知自己不敌对方,又想到如果去了衙门,这孩子肯定会被沈家带走,想清利害关系,他立马软了口气,“世子,世子夫人,你们行行好,我就这一个孩子一个至亲了,看在我也曾和裴二公子同僚一场的份上,放我一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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