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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宴声一怔,心透仿佛被重击了一下。
他看着她,忽然就反应过来,她不是不愿意同他讲。
只是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对她失望,觉得同他开诚布公的谈,也只是费时间。
可他明明不是那个意思。
“我......”他想解释,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她说的都是事实,只是他习惯了她的顺从,从来不觉得这些话刺耳,也没想过她会难过,会一直记在心里。
但刚刚,同样的话从她嘴里复述出来,他听着也是觉得不舒服的。
他莫名觉得心慌,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知知,我......”
徐知意挣了挣,“得过且过吧!”
霍宴声松开手,看着她毫不犹豫的开门下车,一直到走出好几步,才又回头看了看他,跟着便放慢了脚步。
他知道她是在想他会不会回去,又或者直接回南城,她回去又该怎么跟她妈妈解释,若是在以前,他便恶劣的叫她服软了,叫她回来求他。
但这会儿,他只觉得从前浑极了。
下一秒,他摇下车窗,朝她喊了声,“我一会儿回。”
徐知意听见了,扭头朝他点了点头。
她刚刚红了眼眶,怕她妈妈瞧出来,回去的路便走的更慢了些。
等到老房子外头,她拿出手机看了看,确认眼底已经看不出异样,才走进院门。
保洁阿姨跟大叔们正在清理堂屋里的风车,磨盘,以及屋檐下的石臼。
风车跟磨盘都被搬到了院子里清洗,石臼太重,搬不动,只能原地清理。
徐知意同他们说了声辛苦,才进正屋去找她妈妈他们。
屋里原是有些老物件,鎏金雕花的衣柜,碗柜,八仙桌,以及简易的拔步床什么的。
她们这么多年没回来,她妈妈原是以为早烂掉或者被虫子蛀坏了。
昨天回来看了眼,才发现除了添了些岁月的痕迹,都还挺完整。
这些都是尽量不过水的,她妈妈跟姥姥便自己在清理,恒恒也在一旁帮忙,他头上包了一块头巾,拿着鸡毛掸子,垫着脚尖,整个卖力的很,她进门了都没发现。
还是她喊了“恒恒”,小家伙才“诶”一声,欢欢喜喜跑过来,“姨姨回来啦?”
然后牵起她的手,用鸡毛档子指指一张铮亮的太师椅,“恒恒打扫的,腻害吗?”
徐知意抽回手,摸了摸他下巴,“可腻害了,中午奖励一只大鸡腿。”
小朋友原地蹦跳起来,“好耶,大鸡腿。”
徐知意又揉了揉他脑袋,“继续帮忙吧,累了就休息会儿知道吗?”
“好。”恒恒点点头,拿着鸡毛掸子继续干活了。
徐妈妈听着动静看过来,瞧了瞧徐知意身后,“阿宴......”
她欲言又止,显然是担心。
徐知意笑笑,“他说咱们这边的房屋布局挺有意思,想仔细看看。”
杨姥姥接话说:“你也是许多年没回来,早不记得这边啥样了吧?怎么不跟阿宴一块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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