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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岁岁眉头挑了挑,这情节怎么这么熟悉?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当初入伍时就是赵立春意外受伤,黄秀斌才替补上的。
顾钧也是想到了这点,直觉有哪里不对,任务结束后才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去医院看望钱有为。
可惜他掉下山涧时磕到了头,现在还在昏迷。
李文娟也没想到这趟任务这么危险,连忙问:“那钱副营长没事吧?”
孙伟摇摇头,“不好说,一直没醒,大夫说他脑子里有什么血块。”
云岁岁大概能猜出来,应该是淤血压迫了神经。
大脑是非常精密的结构,这种情况即便在几十年后,都很难手术去除血块。
但古时也有银针化瘀的例子,只要不是结构性的病灶,用针灸之法未必不可行。
她凑近顾钧耳边小声说:“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钱副营长?”
顾钧挑眉,猜出了她的想法,点点头道:“吃完饭就去。”
吃完饭天已经全黑了,顾钧回家拿了手电筒,带着云岁岁往军医院走去。
秋天的夜晚有些冷,最低温已经是个位数。
云岁岁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衫,风吹过袖口和领口,冷得她直哆嗦。
但很快,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就披在她身上,有点沉,但很暖和。
她转过头,看到顾钧里面只穿了一件短袖,连忙要把外套还回去,“还是给你吧,你穿得太少了。”
顾钧按住她的手,“我不冷。”
云岁岁可不信。
她脱了大衣,塞回顾钧怀里,语气强硬:“穿上。”
顾钧眉头皱了皱,还想说什么,却被她打断,“别磨叽。”
顾钧无奈,只能把衣服穿上。
等他穿好了,云岁岁直接钻进他怀里,从侧面抱住他的腰。
宽松的大衣前襟将她挡住,她抬起头,朝顾钧眨眨眼,“这样两个人都暖和啦!”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顾钧的颈侧和锁骨,突然软玉在怀,让他浑身一僵。
柔软温热的触感隔着薄薄一层短袖传来,随着两人的走动,衣服的摩擦声显得格外清晰。
淡淡的馨香在鼻尖萦绕,他的眸色深了又深,步子不自觉就乱了节奏。
医院离大院不远,很快两人就到了,云岁岁毫不留恋地钻出大衣,顾钧竟然还有些怅然若失。
钱有为在重症病房,主治医生是老熟人张大夫。
他们进屋时,张大夫正好在查房。
“云大夫,好久不见啊,顾营长咋又来了?”
从大城山回来之后,他休养几天就去县里给赤脚医生培训了,因此哪怕这段时间云岁岁经常来军总医院,两人也没碰过面。
也是巧,今天早上他刚回来上班,下午钱有为就被顾钧送过来了。
他也是听了护士们的八卦才知道,原来云大夫是顾营长的妻子。
好家伙,藏得够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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