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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殿下您,只是一位身体里留着前朝血统的庶出皇子。”
“单单就是这几点,你服也得服,不服,也得服。”
“更何况说,这封诏书,是圣上亲自的意思。”
“也是由我亲自执笔写出来的。”
“你若是不服气,那就是不忠,不孝,形同忤逆!”
听着萧瑀毫不留情面的训斥,吴王李恪紧咬牙关,然后恭敬的对萧瑀施礼。
见他如此,萧瑀又轻叹一声。
“我知道,也了解殿下你的秉性,脾气。”
“更知道你心中仍是不服气。”
“觉得你哪里都比太子和魏王强,这些皇子谁都比不过你。”
“可是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想当年,裴寂、封德彝、我,朝中有多少重臣站在殿下您的身后?”
“但殿下您此时再转过头仔细去看看,眼下的朝中,可还有前朝的老臣吗?”
“我呀,老迈喽,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下去了。”
“到时候,朝中支持殿下的声音,就更会少,更小。”
“若是连眼下这种小事殿下都接受不了,到那时你又该如何自处?”
“到那时,一旦殿下再因为这等无谓的小事而受到责罚。”
“可就真的没人能再帮殿下你从岷州调回长安喽!”
听着萧瑀的话,李恪的心中不由得泛起一股浓郁的哀伤。
这哀伤,不是为了萧瑀。
而是为了他自己。
“老师!”
“难道,我这一生,就这样算了吗?”
“我之前付出的那些努力,老师您,以及封德彝,裴寂老大人他们对我的培养,就这样算了吗?!”
“我,真的是不甘心!”
听到此,一辈子心中狂傲的萧瑀轻哼一声。
随之又无比认真的,郑重的看着李恪说道:
“我萧瑀这辈子,从来就没服过输。”
“更没有做过那半途而废之事。”
“不过,对于殿下你来说,眼下最需要做的事情。”
“就是把自己给管住。”
“不要徒生事端。”
“圣上此举,或许有借着魏王来敲打太子之用意。”
“但以我看来,陛下这是在玩火。”
“对于我大唐来说,是极其危险的一件事。”
“可对于殿下你来说,太子和魏王越是如此,你就越有机会。”
“但殿下你的机会,需要等,也绝不是现在。”
“殿下是聪明之人,太多的话我也不再多说。”
“若是殿下你再重蹈覆辙,因为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而自己把自己驱逐出长安......”
不待他的话说完,李恪急忙的躬身施礼,连连保证。
“老师之教诲,李恪懂了。”
“还请老师放心,李恪再也不会犯那等错误。”
......
第二天,芙蓉园之中。
李秋带着罗可心、武珝以及孩子,一家人前去拜见太上皇。
而来到了芙蓉园中已有好几天时间的袁天罡和李淳风师徒,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获得了大半天的自由呼吸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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